>
傅春锦下意识看了一眼沈秀的右踝,扶着沈秀先坐了下来,“大人有心了,喜丫的伤已经好了不少。”
柳言之倒也不与她们绕弯子,“在下问的不是陈姑娘数月前的伤,是昨晚的毒。”
傅春锦微愕,没想到此事柳言之竟然知道了。
沈秀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位少年县令,他脸上的笑意让人莫名地生寒。
柳言之沉声道:“那种毒的来源,只可能是窑子。”
“窑子?!”
沈秀坐不住了。
傅春锦连忙按住沈秀,却对柳言之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太明白。
柳言之是个聪明人,哪个正经姑娘遇上这样的事,都会觉得不堪,想必傅春锦昨晚是用凉水帮这姑娘降的火,早上又编了个理由哄了她。
“卖药之人已经拿住了。”
柳言之换了个话茬,“已经供认不讳。”
略微一顿,柳言之看着傅春锦,“此事算是触法,从重,还是从轻,在下只听傅小姐一句话。”
下药之事,他知道她是心里不舒服的,若能帮她出口气,附带把傅二叔一家打发了,对他与她而言皆是一劳永逸。
他料定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傅春锦确实想出这口气,可她并不想借柳言之的手。
这个少年城府极深,傅春锦只想与他保持距离,牵绊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
“终究是一家人,大事化小吧。”
傅春锦倦声道。
柳言之点头,傅春锦虽然在外要强,内里却是个温柔姑娘,她若选了从重,反倒不像她了。
傅春锦抬眼看了下天色,“我米铺还有事要忙,大人若没有其他的……”
“有。”
柳言之提起茶壶,给两人各斟了一杯茶,“有件事,在下也想问问傅小姐,是公办呢,还是私办?”
傅春锦没想到柳言之还藏了后手,“何事?”
说话间,不由自主地紧了紧沈秀的手,难道他后来还在追查被袭一事,查到了沈秀身上?
沈秀也有些紧张,她倒不怕死,只怕死了还连累了阿姐。
柳言之轻笑,“这次审问卖药之人,还有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