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余揪揪已经像条蝉蛹幼崽一样地睡着了,余秋那边却迟迟没声音。
鹤弘一关了屋内灯,只留下一盏小台灯,去院里坐着了。
厕所里,余秋看着掉在脚底的睡裤,开始发愁。
他这条睡裤腰松,他刚脱裤子时,一个没注意,膝盖没卡住睡裤,睡裤就滑到了小腿上。
但他现在战损,脚受伤了,根本没法弯腰去捡睡裤。
现在只能穿条内.裤地站在洗手间发呆。
余秋不知道鹤弘一离开了没,要是鹤弘一走了,他不介意光着屁股地蹦出去,“鹤弘一,你走了没?”
外面传来声音,“没走。”
余秋:...
他在看着他的睡裤,就算鹤弘一走了,他其实也没脸光屁股出去,万一被工作人员或者村民看见,那他还要不要脸了啊?
“找我有事儿?”
余秋坚定,“没事儿。”
余秋又弯腰试了一下捡睡裤,但发现腰根本弯不下去。
鹤弘一好整以暇地坐在院内,不说话,等着余秋再叫他。
约莫过了五分钟,洗手间方向再次传来声音,“鹤弘一。”
“嗯?”
“没事儿。”
“鹤弘一。”
“嗯?”
“你...你那啥方便进来一下吗?”
“嗯。”
鹤弘一笑着走进洗手间,就见余秋正只穿了个裤衩地背对着他,睡裤掉在脚上。
鹤弘一明知故问,“叫我进来做什么?”
余秋背对着他,指甲狠狠陷进墙里,扣着墙皮,深呼一口气后,他闭着眼,“你能帮我提一下裤子吗?”
“不是不要我帮忙么?”
余秋转身瞪他,目光中带着层杀意,然后再转过头去。
身后似乎传来了一阵短促地笑声,随后像是有风吹过,余秋感觉自己腰间似乎被硬.硬的东西扫过,像是鹤弘一的头发,应该是鹤弘一蹲下了身。
紧接着,有温热的指腹摩擦过余秋的小腿,睡裤终于被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