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居然是客栈年轻的老板娘站了出来,一人一刀一骑,红袖仿佛春风榴火,单刀似是白虹贯日,当场洞穿了悍将喉咙。
“人,总是要站起来活一次的。
烟罗镇上所有长了骨头的男人,都在这里了。”
老人咳嗽了一声,他年纪实在是大,拔高的腔调凄凉又嘶哑:
“你们要么投降,要么来试试,谁先见着阎王爷!”
.
.
“哈哈哈哈哈哈哈!
!
!”
“我当是谁呢,一个女人、一个老儒生带着一群软蛋,哈哈哈哈哈哈!”
“你也不想想,你们有这个本事,还至于在我悍将脚下伏低做小这么多年?”
伶芜瞳孔骤然缩成了震骇的一点:
……怎么可能?
刚刚悍将俯身捞她上马,她分明已经一刀洞穿了男人的喉咙,就算悍将有通天的本事,也绝无活命的可能!
飒!
突来的人影仿佛北地卷地的狂风,一瞬就迫近了伶芜跟前!
悍将生得倒是方正粗犷,面上两道狰狞的刀疤,飞掠出张狂的英俊。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太叫人措手不及,伶芜只来得及睁大了眼睛,脸颊就被悍将低头亲了一口:
“火烧似的美人,尝起来倒是没这么烫嘴。”
唰!
伶芜大怒地推出一刀,悍将手指猝地夹住了嚣狂的冷铁:“张伶芜,还记得是谁教你的刀?”
伶芜浑身汗毛直竖,女孩体量纤细,速度倒是不落于下风。
她迅速抽身后退,短刀在手腕上转了明晃晃地一圈,又被女孩猝然反握住——
她明白了,悍将这学的是王侯贵族的伎俩:令自己的死士打扮成自己的模样,就是为了试出她上马时藏在红袖里的杀招!
不能慌,不能慌,她对自己说,虽然她和悍将武力悬殊,但是未尝没有一战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