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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大剌剌就这样把‘嫖’这个字挂在嘴边,沈不言再一次被安乐的发言怔住,天旋地转的晕眩了起来。
白氏见状,适时道:“好了,安乐,一看不言就是个老实孩子,你说这些,没得吓住她。”
安乐冷哼道:“我这是为她着想,她这样年轻,祁纵又没个正妻,她不摆弄摆弄祁纵,给自己谋个好前程,都对不起这天赐的好机会。
你既然不喜欢做妾,难道真肯认了这一辈子做妾的命吗?”
安乐这话,如一道霹雳,把沈不言雾蒙蒙的内心劈开,嚣张又不容拒绝地挤进一束亮光来。
但不知为何,沈不言先想到的却是那一次由她主导的房事,祁纵眼中挣扎出的冷静理智几次被她赋予的昏沉欲念吞没,明明已近极限,偏偏那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仿佛在讨好地向沈不言索吻。
那是她第一次享受到了摆弄一个人,还是一个驾临她之上的男人的乐趣。
沈不言慢慢握紧了自己的手。
安乐见了她的神色,笑着拂了沈不言肩上并不存在的尘埃,道:“以后有时间,欢迎你常来公主府坐坐。”
沈不言回去的路上仍旧在想这件事。
她确实不情愿做妾室,林姨娘也多亏祁纵的照顾才有了生机,她并不想失去这些,可是,想要做正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婚嫁之事,从来结的都是两姓之好,求个门当户对。
朱清漪那样的门第才配得上祁纵,祁纵也是成年人了,他想要自立门户,必然会考虑这些,而依着祁纵的条件,从方才那夸张的螃蟹宴上就可以看出来,他要求个贵女并不难,所以沈不言要凭借什么扶正成功呢?
靠男人稀薄又易逝的情感吗?
安乐说要摆弄男人,也是因为她是受宠的公主,方才有这个底气,沈不言又有点什么?她唯一的依仗就是好皮囊,年轻,还能生育,但这样的依仗再每个女人身上都能找到,她并不未出挑到祁纵非要她不可的地步。
所以,还是太异想天开了吧。
沈不言在心里叹气。
她一路进了越音阁,便自然而然褪去华服,换上平日里穿的简衣素衫,和留音商量起晚饭来。
她还记得她欠着祁纵一顿饭,于是她预备撸起袖子下厨了,厨娘看到却一路跑过来,要把她往外面请:“姨娘,你好好歇着吧,将军说了,不能让姨娘碰一点冷水。”
沈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