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骁说,杨念萁,你欺人太甚。
你欺人太甚。
你欺人太甚。
你欺人太甚。
杨念萁,你欺人太甚。
心里每说一次,就狠狠地进入一次,深入到不能再深入,尽了力,尽了心,尽了一切,淘空了心思和体力,就是不能探到底。
女人心,海底针,摸不到捞不着,无奈到脱力,悲哀到想哭,绝望到仇恨。
仇恨让他失控,他搂紧她的脖子,把她死死地抵在床垫上,闭紧了眼,咬着牙,死也要得到一回。
这一回真的让他得到了,同时也让他失去了,念萁从昏厥中被他拍醒,用无神的眼睛看着他说,马骁,我真的尽力了。
马骁这才觉得有什么事错了。
是错过了,是错失了。
他一直以为杨念萁是在惩罚他,他没有觉得她努过力。
他一直在那么努力地想得到她的回应,她却说她尽力了。
难道是两人拧错了劲?就像螺丝和螺帽滑了牙,螺纹打着滑,错了丝,怎么拧也拧不紧。
马骁不肯放开她,借着那一片腻滑,轻轻松松又闯了进去,哑着嗓子问:“你尽力了?你尽什么力了?你动过一下没有?一直都是我在主动,你回应一下都不肯,你敢说你尽力了?”
怒气郁结在心里,欲望却又抬了头,在柔软湿润滑腻的敌人的地盘内,悄悄地,却又是顽强地,不屈不挠地高举起了归降的旗帜。
你到底对我使了什么魔法?马骁恼羞成怒,心里替自己不值,“你说你尽力了,你不过是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这里,而我,才是那个在尽力的人。”
杨念萁把手臂盖在眼睛上,放声大哭。
任马骁怎么使劲,就是不说话。
马骁退出来,平躺在她身边,眼睛瞪着两尺远处一点虚空,良久才说:“你别逼我,你再这样闹下去,我的头都要痛了。
深更半夜你哭这么大声,人家听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
你杀人用软刀子,杀人不见血,我败给你。
杨念萁,你要是有一点良心,你可怜一下我的神经,别哭得像我□了你。”
他厌恶地抽了床边纸巾盒里的纸巾丢给杨念萁,伸手关上了灯。
他没有力气起来去洗澡冲凉,给贪心降温,让欲念低头。
在他就要放弃的时候,杨念萁却动了动,先是用那张纸巾擦了眼泪,又止住哭泣,抑下抽噎,翻了个身,伸臂勾住他的脖子,贴上身来,用哭泣之后肿涨的嘴唇来亲他的脸,一点点移动,找到他的唇,牙齿轻轻咬住,舌头怯怯舔舐,以唇和舌,还有牙齿,面颊,睫毛,脖子,手臂,手指,一切可以交缠的肢体,来和他□。
疯了。
这是马骁第一个蹦出的念头,但他顾不了那么多,搂紧这个疯了的女人,把她移到他的身上,让她覆盖着他,咬着她的脖子说:“杨念萁,做给我看,证明给我看,你说你尽了力,你就真的尽一次力,一次就好。”
说完把他的要求展示在两人叠合的身体之间,等着身上的女人来领会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