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婉青气得不轻,板着脸答:“我不去谁能去。”
“那我去陈准家里看看。”
“老实待着吧你,感冒了别到处跑,我去完学校再去找他。”
“没事儿,退烧了,我顺便出去透口气。”
郝婉青用手背试了试她温度,没说什么,拎着背包急匆匆出门了。
许岁绑好头发,洗了把脸,也出门去找陈准。
她懒得骑车,拦了辆的士。
过去时陈准家院门虚掩着,院子里没有狗,看来他在家,端午被牵进了屋里。
她去敲门,没多久,门开了,里面竟站着个浓妆艳抹的短发女生。
许岁一度以为来错了地方。
“找谁啊?”
对方倚着门框,上下打量她。
“陈准在吗?”
“不在。”
许岁推开她直接进去,脑袋当即嗡嗡作响。
客厅里烟雾缭绕,满地狼藉,茶几上堆满零食、啤酒和烟盒。
加上门口这位,一共五个人,两女三男,昨晚那个小眼睛也在其中,都在沙发和地砖上或坐或躺。
许岁看向陈准:“你逃课就和这群人鬼混?”
陈准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许岁关掉震耳音乐,又走过去将陈准手中的啤酒瓶砸在茶几上:“谁叫你逃课的?谁撺掇的你?你跟这群人能学出什么好?小小年纪不在教室里,混在一起抽烟喝酒?”
许岁恼火陈准不争气,劈头盖脸将这群人一顿骂。
房间即刻鸦雀无声,好几双眼睛盯住她,目光不善。
曾鸣默默哼笑了下,在桌角按熄烟头,走过来打圆场:“这不咱姐吗,姐你误会了,我们都是陈准朋友,他心情不好,我们过来陪陪他。”
许岁大声:“起开。”
曾鸣顿住脚步,被个女的当着一屋子人卷了面子,脸上立马没了笑容。
他记仇的很,别人对他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总得一五一十找补回来。
陈准站起来,扯开她:“别在这凑热闹,赶紧回去。”
“你想继续这样?”
陈准垂着眼,许是休息不够的缘故,眼下一片青黑:“我的事你少管。”
许岁快要不认识眼前这个人,瞬间想起那年春节站在雪地里想家的小男孩。
她第一次同他提起那场意外:“阿姨的事我也很难过,但这不是你胡闹的理由,我想阿姨也不希望你这样。
陈准你要知道,15岁就一回,挥霍掉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