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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青蝉手里拿着作业本样子的东西,边上那人比他高,清清瘦瘦的,一张脸看着和纪青蝉一样冷淡。
“他是我辅导班一起上课的同学,叫戴沫。”
陆深心中燃起些危机感,朝那位戴同学道了声你好,戴沫只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便侧过头凑近纪青蝉的耳边:
“我回去了。”
纪青蝉皱了下眉:
“不是让你跟我一起吃晚饭的么?你先进书房把第三题解了,我待会儿过来。”
戴沫犹豫地看着纪青蝉,陆深抿着嘴不说话,纪青蝉朝陆深给他弄的书房的方向指了指:“那边。”
戴沫进了书房之后纪青蝉才走向陆深,陆深熟练地伸手圈住纪青蝉的腰,纪青蝉抬起头轻声道:“他是复读生,成绩很好,高考出了意外考砸了,家里没大人。”
陆深点了下头,声音含着温柔:“知道了,那你去吧,待会儿阿姨就过来做饭了,我先洗个澡。”
纪青蝉主动吻了一下陆深才进书房,陆深压着心里隐隐的酸意进房间洗澡。
餐桌上从来都是陆深主动讲话,现在多了个小孩儿他也没法说什么两人之间私密的话题,纪青蝉不主动说,纪青蝉带回来的小孩和他的性格一样,冷冷清清也不讲话。
一顿饭吃得陆深觉得自己要得厌食症。
晚餐吃完那小孩才背着书包走,走之前眼神好几次落在纪青蝉身上,带着欲言又止的味道,陆深和纪青蝉在一起久了,对于他这类人各种情绪动作的表达通通熟稔于心。
眼看纪青蝉打算下楼送那小孩儿,陆深眼疾手快抓住纪青蝉的手腕:“我有事跟你说。”
话落,陆深便抬头看站在门口的小孩儿,戴沫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便朝纪青蝉挥了挥手:“你不用送了,我走了,明天见纪青蝉。”
纪青蝉朝他点头:“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等戴沫离开,陆深这才把自己心里的不悦彻底表现在脸上,他扣着纪青蝉的手把人压在沙发上:“现在谁还叫你纪青蝉?”
那个小屁孩明明比纪青蝉小了起码五岁,居然大言不惭地喊他的大名。
纪青蝉看压在自己身上不可理喻的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辅导班的同学都喊我名字,怎么了?”
陆深俯身吻住纪青蝉的嘴唇,携着愤怒而来势汹汹的醋意,松开纪青蝉的嘴唇道:“这小孩儿看着就不是省油的灯,你离他远点。”
纪青蝉失笑:“你不觉得他跟我很像吗?”
纪青蝉去辅导班的第一天就发现了,坐戴沫边上的是个胖子,老占戴沫的位置,午饭后纪青蝉去得早,就看到戴沫往那胖子桌上涂不知道什么透明的东西,纪青蝉当没看见,第二天那胖子就不来上课了,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得了皮肤病。
戴沫把纪青蝉堵在卫生间警告他不准说出去,纪青蝉伸手拍了拍戴沫的脸,告诉他教室是有监控的,最好的办法是把那东西涂胖子停三号车库里的自行车上。
之后纪青蝉和戴沫就渐渐熟悉了起来,戴沫成绩非常好,高考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有一门直接没考,所以来复读辅导班了。
陆深细细描摹纪青蝉的唇形,哼了一声:“发现了,连喜欢人的方式都一样。”
纪青蝉凝着他不说话,陆深报复性地咬了一口纪青蝉的下唇:“躲在人背后偷偷盯着看,你说,你当初是不是这样?”
纪青蝉被迫靠在陆深身上,眼睫带着暖意:“我什么时候那样了?”
陆深低低嗯了一声:“,好,你不承认,那你承认他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