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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怜花搂着我,轻笑一声,道:“从来没有人,能拒绝我。”
他的脸渐渐贴近,我甚至能看清他眉间细小的纹理。
我们鼻尖相抵,而他还在靠近。
“着。”
王怜花的动作戛然而止,头极不自然地重重向左扭去,带起了脑后几缕长发。
他迅速扭过头,声音忽然变得极冷酷:“谁?”
王怜花原本光洁的右侧脸颊上多出了一道有些刺目的血痕。
他的视线甫一移开,我脑中那晕浆浆的感觉登时褪去一些,侧头望去,地上有一枚小小的闪光的物事,细看之下,心头陡然一阵狂喜。
是他--
“王公子好兴致。”
沈浪徐徐自道旁树林步出,雪白的衣带在身后飞舞,手里捏着几粒小小的珠子。
他仍在微笑,但语气冰冷得吓人。
王怜花伸出食指在伤口处一抿,擦去了沁出来的几粒血珠,舔了舔手指,站了起来。
“我道是谁,原来是景公子。”
白衣闪动,沈浪的身法教人看不清——下一刻他已经来到我身边,想将我带走。
王怜花反应奇快,右手一翻,已有凌厉的暗器破空之声袭来。
沈浪搂着我一个转身,纵身跳开了几丈远。
冷风呼呼地打着我的太阳穴,我一阵猛摇头,神智立时清醒不少。
甫一落地,沈浪立马松开搂在我腰间的手。
我抖抖索索从荷包里拈出一点之前从茵茵处顺来的黄色药粉凑在鼻子下面一闻,顿时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呛得眼泪都出来了,脑子立马就好使了。
一边打喷嚏,一边道:“沈浪,你…阿嚏!
…”
沈浪并不回答,只是双唇紧抿,双眼看着王怜花,手指微微蜷曲,似是蓄势待发。
王怜花冷着一张脸,道:“小绾儿,你方才叫他做什么?”
那粉末辛辣,一时间只呛得我鼻涕眼泪都出来了,难受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沈浪道:“王公子,夜已深了。
就此别过吧。”
王怜花拂了拂身上的灰尘,挑起眉道:“我还有话要跟小绾儿说呢。”
沈浪脸上的笑意终于完全消失,声音也变得平板起来。
“王公子该懂得避嫌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