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笑眯眯道:“这本是你情我愿的事,那又与旁人何干。
我和小绾儿在此相处得好好的,谁是搅局人还说不定呢。”
沈浪道:“请公子自重。”
“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话的?你怎么不问问小绾儿是怎么想的。”
王怜花笑得越发灿烂了。
我一听这话忙小声对沈浪道:“我不是…”
王怜花提高音量,盖住我声音:“这位‘景’兄,且不说你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洒金梅’,那海家小姐的情人--你想学别人演这么一出英雄救美,但似乎是用错了地方。
你哪只眼见到我对她用强?她又可曾推开过我?”
沈浪听到这里,怔住了,缓缓回头看我。
我慌乱间扯住他衣角,想要解释,但一开口,又是一个喷嚏。
而一旁的王怜花兀自不甘休道:“她若讨厌我,又为何要与我在树下攀谈那么久?她若不喜欢我靠近她,又为什么甘愿被我抱在怀中--”
我再也忍不住,想抽出剑去刺他那张嘴--然而一摸怀中,却摸了个空。
于是跑到一丛树下摘下叶子,奋力一吹,发出极尖锐的一声像鸟鸣般的声音,惊飞了无数鸟儿。
我捂着呛得发烫的鼻子,脑中一股股热血上涌,什么也不愿意管了,也不愿意再隐藏什么--于是漫天的鸟雀挥动着翅膀,铺天盖地朝着王怜花冲去。
沈浪望见这一幕景象,惊得一把抓住我道:“绾绾!”
鸟儿的鸣声汇作一片,刺得人耳膜都疼了。
王怜花挥袖撒出一把暗器,阻了阻飞鸟来势,施展轻功跑开,远远地大声道:“小绾儿,你还有甚么好说?我们本就该是一对--”
那话语声中掺了内力,盖过了鸟鸣,沈浪猛地一抬头,待看清王怜花远去的身影,双眸充满了讶色。
他用的是飞鸟式步法,他是故意的!
我气得发抖,正要追,却被沈浪一把拉住。
我回头看他,他撇过头不看我,道:“够了。
回去罢。”
我顿时泄了气,天上鸟儿也纷纷散了开去。
这时鼻子终于有些通气,我急急道:“你听我说…”
沈浪打断我道:“你本就不需解释什么。”
我被这一句话堵得再也无话可说。
--我本就不需要解释什么?
我的确不需要解释。
他也不需要我的解释。
沈浪背过身去,仿佛是累极了一般,连步子都有些不稳了。
天色越发黑了,我跟在他身后,低头看着脚背,两人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