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捡到它的那天我就为它取名海东青,”
她的表情再认真不过了,“而你,不仅仅伤害到一只纯真鸟儿的心,也伤害到鸟儿主人的命名权了。”
鸽子努力点头,并发出赞同的“咕咕”
声。
唉!
郁于狂好脾气地站在矮他两颗头的班袭面前,诚心诚意地对着鸽子说:“海东青,我错了。”
鸽子快乐地扬扬翅膀,头儿还不时往班袭脖子蹭去,像在撒娇。
班袭抬高手臂,“去吧!
记得帮我把信送到风姨手中。”
鸽子振翅飞走,一下子就消失在天际了。
班袭低头整理纸笔,漫不经心地问:“你的外号就是红海青,不是吗?”
红羽的海东青,俊翼绝伦、一飞千里的海东青之王。
“你知道!”
郁于狂很是讶异。
一般人只知道他的外号是大漠雄鹰,却不知道,在契丹人眼中,他是最最勇猛的周中之王——红海青。
班袭再也忍不住地轻笑出声,“我知道,红海青。”
真是巧合哪!
如果他没有对海东青有这么大的反应,她还没想到这个巧合呢!
郁于狂一把握住她的细腰,手指轻点她娇俏的鼻尖,“你太淘气了!”
班袭笑倒在他怀里,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山上。
卸下质子的桎梏,他变得开朗多了。
她喜欢他眉间淡淡的笑意、喜欢他眼底浓浓的深情,喜欢他所有的一切,喜欢他——
女人国……总会想到办法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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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行匆匆、匆匆行,不过为避人耳目人住客栈都以夫妇相称,日间马儿行进也维持一定速度,没有堂堂皇皇的策马纵骑。
来到单于山下已经人夜了,他们找了家客馆歇息,明天一早便可进人契丹。
客馆不大,已坐了年里几桌客人,班劳注意到他仍然将她护在角落位置,以宽广的背阻隔了旁人的视线,这是他的温柔。
他的温柔不在嘴里,而在举手投足的动作间。
他身形彪昂,心思却细腻无比。
只是在这客馆里虽然挡住了人们的视线,却挡不住好奇的评论。
几声带笑的话语传到班袭耳中,她问着若无其事的他,“他们在说什么?”
郁干狂神色自若,“没什么,就是讨论些草原迁徙的琐碎事情。”
饶是如此,她仍注意到他以眼尾余光冷除了邻桌客人,周身散出的薄怒让一干闲嘴不敢再说讪。
班袭笑了,一身素服也难掩这妍丽的笑容,她有意无意的问:“你身为契丹王子,说不定毡帐里早有十个八个妃子了吧!”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