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感到一种嫉恨,像是妻子无意中看到出轨的丈夫和小三一起出现在自己面前,而那个小三,无论样貌品行身材天分,没有一样比得上自己。
他觉得胸中憋闷,像是燃着了一把火,快要逼得自己爆炸了,却无处宣泄。
直到郎泽宁上前把明显喝多了的同伴从舞池中拉回来,和大家一一告别,扶着那人走出酒吧,他心中的愤懑已然到达顶点。
第二天,他在办公室里心如猫抓、坐立难安。
分针像蜗牛一样一点一点爬过去,好不容易到了下班时间,他没有走。
一直等到只剩下郎泽宁一个人,他猛然冲进总裁办公室里。
郎泽宁抬起头,神色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平静。
对上那双目光深邃的眼眸,他发现自己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先开口的居然是郎泽宁:“你很紧张。”
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递给他一支。
他接过来点上,狠狠吸了一大口,情绪稳定下来,发现自己的冲动被郎泽宁的平静衬托得格外丢份儿。
“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傻X。”
他问。
郎泽宁笑了笑,没有回答,从抽屉里又拿出一包烟来,抽出一根点上。
他瞄一眼,靠,居然是“大前门”
:“你怎么抽这个?”
“这是他赚钱给我买的第一样东西,没办法,已经习惯了。”
郎泽宁笑,目光柔和,像是回忆起一段很温馨有趣的往事。
他不是笨蛋,立刻听出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原来郎泽宁一直都知道他在注意自己,却也一直在装傻。
他被这个猜测搅得心中烦乱,异常怨怼,忍不住挑衅:“再习惯也是大前门,一股生烟叶子味儿,有什么好,杀了我也不会抽这种烟!”
“早晚有一天,你会碰到一个让你只能抽大前门,还心甘情愿的人。”
这是郎泽宁的结论。
不就是混个老总吗?有什么了不起。
他顶着酸葡萄心理离开了郎泽宁的培训集团,自己开了一家小公司玩玩。
但他毕竟不是干事业的人,只两天就腻烦了,甚至都没等装修好,已经呼朋唤友花天酒地去也。
一个月后,他在一家饭店门口,被给自己办公室装修的包工头堵个正着——他还没付尾款——于是,他认识了邢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