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
他可会相信,那方才的异响,仅仅是黑夜里的一个错觉?
“寒水!”
他如冰棱撞击般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片刻后一个黑色的人影便飞跃而来落在屋前,黑衣束发颀长身姿,周身若有若无的散发着凛冽的寒气。
“公子有何吩咐?”
“水榭有人闯入,立刻搜!”
沧溟水榭从没有人能活着闯进来,既然进来了,岂会让“他”
继续当个活人?
水榭在片刻间灯火通明,四处都是白衣人,足以将整个岛一寸寸的搜遍。
这种小事,自来用不着笑无情亲力亲为。
他飞身而下翩然落,却在走近房间时微微蹙眉——新月未免睡得太熟了些。
他推门而入,房内空空,本应谁在床上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新月,本名卓丝丝。
她七岁给笑无情当丫头,十七岁给笑无情当情人,二十岁正式嫁给笑无情,如今成婚也已一年有余。
在旁人看来,这样的历程似乎都是麻雀变凤凰的典型,平凡得没有什么故事可以叙说。
可知道内情的人,却是千言万语也说不清这麻雀是什么麻雀,这枝头却又是如何才攀得上的枝头——说不清,只得放下不说。
此时的新月睡得正熟,她的好梦却从鼻息间那淡淡的莲香消失时便结束,蹙了眉头下意识想去寻找,伸出去的手却没有碰到柔软的被褥和温软的人体。
她睁开了眼,冰冷的地板,黑暗的房间。
身前有一袭白衣靠近,白衣重纱,是熟悉的样式。
“你醒了?”
话音里带着笑意,新月抬头,瞧见笑无情的脸,警觉的心便又放下来,只留了稍许疑惑。
“莲莲?我们怎么在这里?”
她看下四周,这里,看格局似乎是水榭里的某个书房。
可是三更半夜,他们不在舒适的床上睡觉,为什么跑来这里?
书房里没有点灯,窗外却灯火摇曳,今夜的一切都显得有些一反常态。
“外面出什么事了?”
“有人闯入水榭而已,就不必在意了。”
身后的气息靠近,新月回头,眼瞳中映着窗外的火光闪烁。
“为什么你不出去?”
“一点小事,我何必要在意?”
“那抓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