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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
县衙的老爷们,活的那么滋润,平时派头装的很大,现在这种危急关头,难道不应该为民众们负责吗?
石门村的男女老少,情绪都被挑了起来。
他们眼睛里浮现出仇恨。
“让县衙发钱!”
“我们都要死了,他们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管吗?”
“发水源,发药材,我们要活命!”
而郑文峰这番慷他人之慨的言论,经由石门村传出去后,立刻引发轰动。
理所当然的,也得到了民众们的支持。
谁不想让衙门给自己发点钱呢,真的活不下去也好,浑水摸鱼也罢,大家都这么苦了,难道不应该让坐在衙门里的狗官负责吗!
而且,郑文峰虽然是个狗官,但到底年纪大,见识广。
县太爷确实研发了好东西,让大家省力气,省粮食。
可他年轻啊,太年轻了,压不住场子,到这种大旱大灾的时候,怎么稳定民心,怎么保证大家能活下去?
甚至已经有人提议,让郑爷回到县衙,主持大局。
一场经人精心策划的暴乱,在江县民众里蔓延。
若是处理不当,就会像是七八年前那次一样,死很多人,最后县令被朝廷处决……
当年那个老谋深算的县令,都栽在了这上面,一个毛头小子陈庚年,怎么可能躲得过去?
郑文峰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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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衙门坐了一上午后,陈庚年沉默回家。
陈申在厅堂等着他,父子二人互相对视,谁都没先开口。
许久后。
陈庚年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想不通。”
没等陈申说话,他继续说道:“郑文峰会出手报复我,我心里很明白,也随时做好和他争斗的准备。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还没出手呢,你们这群乡绅老爷就先怕了,一个个唯恐引火烧身,直接缴械投降。”
打仗之前,队友滑跪,这还怎么继续打?
陈申苦笑道:“郑文峰这个人,纵横江县二十年,岂是那么容易被扳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