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闹剧,或许会有意无意提起晁望,那么晁新就不一定能控制住自己。
因为她还从来没有跟孙家清算过。
她所做的所有努力,花大价钱买学区房,让牌牌上最好的学校,都是为了不再重蹈覆辙,假如牌牌能够走到更自由的地方,无忧无虑地生活,那她也不想带着她再回到泥地里扭打。
快要到城里了,晁新一路都没睡,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牌牌的呼吸声一直很均匀,难得的是,向挽也是。
她坐车的时候通常很少睡觉,因为不习惯,可能昨晚累了,今天上车后没说几句话,行道一半就靠到车窗上,闭眼休憩。
晁新见她这个姿势有点久,怕她脖子酸,便想伸手把她抱过来,靠着自己。
刚接触她的颈间,晁新便皱起了眉头。
再看一眼她一路垂着的脸庞,两颊有淡淡的红晕,嘴唇起了皮,胸部一起一伏,呼吸很重。
下了高速转入绕城路,前方是车辆排队的收费口。
本该直接通行,但苏唱看见前面的银色车辆打了转向灯,缓缓靠在了路边。
苏唱便也跟着停下来。
二人下车,往晁新的车辆走去,见晁新和彭姠之打开车门,躬身在查看后座的向挽。
“怎么了?”
于舟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惴惴不安。
晁新没说话,伸手摸一摸她的额头,还是烫,烫得有点吓人。
“怎么办啊,她能不能去医院啊?”
彭姠之停车就是等着于舟看看,她记得于舟说,向挽在她家里发过一次烧。
“挽挽,你发烧了,”
晁新蹲下来,轻轻摸她的脸,“你觉得你还可以吗?我们是回家吃点药,还是送你去医院?”
向挽难耐地呼吸,十来秒都没有回应。
然后她伸手,用仅余的力气握住晁新的手,眼皮子掀了掀,虚弱地带着歉意地说:“晁老师。”
“我恐怕,要大病一场了。”
第100章
不想在这个时候病,晁老师才刚刚接到牌牌,苏唱工作室还参加着比赛,不能病。
向挽觉得很抱歉,不想给任何人带来麻烦,但她无法控制自己。
她感到自己的意识和力气都在流失,太阳穴突突突的,比她的心脏跳得还要有力。
鼻腔像被热水烫过,灼得呼吸像是铁棍子,心口开始疼,一抽一抽的疼,她说不出话来了,四肢也软绵绵的,像筋骨化成了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