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颤抖,指着霍渊的鼻子,破口大骂:“霍渊!
可怜你父亲效忠先帝一世,竟生出你这么一个背信弃义的狗奴才,先太子在天之灵,必不会放过你!”
他又骂了许多,李老对霍渊的恨意竟比对宇文恪的还要深,一直以来,太子1党人都将希望放在霍渊身上,希望来往之中能得到长安霍氏的支持,而霍渊就是沟通其中最好的桥梁。
只可惜他投靠宇文恪,弃明投暗,背叛太子殿下。
霍渊什么也听不见,他看着李老的嘴唇一张一合,恨不能生生将他咒死。
“做的好,”
宇文恪满意笑笑,拍拍他的肩膀,“朕从今天起封你为上将军,天下荣宠,一人独揽。”
小兰王起身,揽着将军的肩膀抱在怀中,霍渊将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轻叹口气。
“好了好了。”
花河伸手在将军背上顺顺,“不想了。”
“嗯。”
霍渊闷闷答。
如此多年来,霍渊都在刻意回避这段回忆,方才再次说起,仍能感受到那一天的失魂落魄,血腥味翻涌而上,一阵恶心。
好在小狼崽刚刚沐浴完,浑身都是浓郁的奶香,抱在怀中又香又软,是对他极大的安慰。
将军道:“从那天以后,我便被人视作宇文恪的心腹,替他做事,受他驱使,直至今日。”
“他从一开始就想把你拴在身边。”
花河亲亲将军的嘴角,“不怪你。”
霍渊拉过小狼崽,轻咬着软软的唇瓣。
花河的出现,就是他生命中的救赎。
又过了几日,清晨,花河照例在将军怀中醒来,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烦躁翻身。
“好吵。”
小狼崽皱眉抱怨一声,又睡过去,昨天跟将军折腾到后半夜,属实是睡眠不足。
“我去看看。”
霍渊替他拉上被子,起身出门。
原来吵闹的地方就在花河和沿光的殿中,侍女太监脚步匆匆,太医院太医们几乎全部都到了,焦急会诊。
“这是怎么了?“霍渊拦人问道。
那人答:“回将军,沿光殿下今早病重,高烧昏迷不醒,现在太医们都在诊治呢。”
听说因为沿光病重,宇文恪也要前来探视,霍渊连忙回到自己屋内,叫醒小狼崽,趁着皇上还没来的间隙将他送回自己殿中。
“沿光好可怜。”
花河揉着眼睛对将军道,“来长安没几天就病了,一直到今天都没好。”
“你没事吧,身体哪处不舒服?”
霍渊问他,神情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