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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人言重了,桑溪本来就是我们的家园,难得大人有心,肯做这个牵头人,我们自当全力相助。”
傅春锦的声音如煦,她只要一开口,便能让人忍不住侧目,“我们南北米铺愿意先出一百两,往后每月出三十两,直到堤坝修固好为止。”
听见傅家大小姐都出了这个数了,其他乡绅也不敢给太少,堂上瞬间热闹了起来。
傅二叔等众人都说得差不多了,才轻咳两声,示意傅夏莲开口。
“柳大人,我家愿出三百两,助大人修筑堤坝。”
傅夏莲温柔说完,发觉柳言之投来目光后,羞然低了头,竟忘了下句该说什么?
傅二叔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柳言之感激地一拜,“傅二爷如此爽朗,在下感激不尽。”
“好说,好说。”
傅二叔摆摆手,笑道,“其实今日来此,傅某还有个不情之请。”
柳言之肃声问道:“何事?”
傅二叔故意往傅春锦这边看了一眼,“柳大人也是知道的,我与侄女春锦是分了家的,之前虽说闹过不愉快,可终究是血脉相连,我想柳大人做个见证,今晚赏脸去我家吃个饭,看我与春锦重修旧好。”
傅春锦蹙眉,“二叔。”
“先说明,家分了就分了,南北米铺跟那些良田,二叔绝对没有半点觊觎之意!”
傅二叔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二叔只想逢年过节,你我两家多走动走动,这样也热闹些。”
二叔是什么意思,傅春锦其实早就明白了。
上辈子虽说不是用这个理由,可柳言之赴约后,醒来就躺在了傅夏莲床上,两家人和解是假,谋良婿才是真。
只是,傅二叔故意当着这么多人开口,就是算准了傅春锦不能拒绝。
于情于理,傅春锦确实想不到任何理由拒绝。
傅春锦眸光复杂地看向柳言之,上辈子的柳言之也算是桑溪的好父母官,只可惜,发大水时被大水一冲,自此便失了踪。
柳言之觉察了傅春锦的顾看,忍不住笑了起来,对着傅二叔道:“傅二爷的盛情,在下难却,只是这次端午贪杯,喝坏了肚子,这两日大夫吩咐只能饮用粥食,不如这样……等在下好些了,在下做东在府衙宴请两家重修旧好,一杯泯恩仇?”
“这……”
傅二叔显然是准备好了的。
傅春锦顺着柳言之的话道:“如此也好。”
她温柔地笑了笑,看向了二叔,“二叔,你以为呢?”
傅二叔脸色铁青,也只能点头,“既然大人都这样说了,那便有劳柳大人安排了。”
“在下既然是桑溪的父母官,自当帮桑溪父老办好实事。”
柳言之高兴地应和一句,“那……不如定在七日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