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傅春锦不等傅二叔答允,便先应下了。
傅二叔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得应下。
柳言之往傅春锦这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傅春锦莞尔微点了下头。
虽然没有说任何的字句,可落在沈秀眼底,却是另外一种意思。
沈秀看看柳言之,这少年县令唇红齿白,确实生得好看。
她又侧脸看看傅春锦,阿姐也生得好看,若是她与他能缔结良缘,阿姐以后便有官照应了。
这应该是好事,可为何心里竟酸涩得难受呢?
“沈秀,你在妄想些什么?你忘了你来这儿是报恩的,你终究是要离开的人……”
沈秀在心底不断重复这句话,越来越觉得憋闷,便深吸了好几口气。
傅春锦听到了,侧脸看她,低声问道:“喜丫,哪里不舒服么?”
“没有!”
沈秀突然有些怒意,恼自己出身山匪,恼自己不是个少年郎。
傅春锦鲜少看见她这样,担心得紧,便起身对着诸位乡绅福身一拜,“喜丫不太舒服,今日都议得差不多了,诸位叔伯,春锦先回去了。”
说完,她便准备扶起沈秀,哪知沈秀竟拂了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府衙外走去。
“喜丫!
你等等阿姐啊!”
傅春锦快步追了出去。
柳言之目送了两人一会儿,这才回头,彬彬有礼地送其他乡绅离开府衙。
沈秀走得极快,只觉脑袋烧得嗡嗡直响,身后的阿姐每唤她一声“喜丫”
,她的心就揪痛一次。
在阿姐心里,她只是喜丫,只是嫁不成弟弟的喜丫。
阿姐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她叫沈秀,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她也不能堂而皇之地告诉阿姐她是谁,哪怕阿姐对大青虫并无敌意。
“你站住!”
傅春锦似是恼了,厉声一喝。
沈秀终是止住了脚步,忍住了泪意,回头对着傅春锦强笑道:“阿姐,我舒服多了!”
“舒服多了?”
傅春锦走了过来,一时也看不明白,沈秀到底是在伤心,还是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