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和晁新的了解程度又不足以支撑亲密无间的距离,导致有一些若即若离,雾里看花。
于是她拿起手机搜索:“做过之后,应当如何与人打招呼。”
一无所获。
换个关键词:“做过之后,应当如何向人问好。”
身后有被子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是一个懒音:“这么早?”
噢,原来是这样问好。
向挽暗笑了笑,把手机收回。
“不再睡会儿吗?”
晁新翻了个身。
“我先洗个澡,会吵到你吗?”
向挽问。
“嗯……”
晁新闭眼摇头,用“嗯”
表示否定。
向挽莞尔,拿起睡衣走到浴室。
再出来时,晁新也换上了睡衣,长卷发拨到一边,站在微开的窗帘前,剥橘子吃。
往嘴里塞了一瓣,见向挽出来,问她:“吃吗?”
向挽伸手,晁新递给她,然后低头用湿巾擦手指,擦完之后翻检出一套内衣,说:“我也去洗了,想想早餐吃什么,一会儿出去吃?”
她很自然,很若无其事,让向挽心里有一点酸。
因为自己方才还在搜索如何面对她,可晁新仿佛浑不在意。
“没有热水。”
于是她低头拨弄橘子,说。
“没热水?那你怎么洗的?”
“我用完了。”
晁新蹙眉:“这酒店的热水还能用完?”
向挽没说话,悠哉游哉地咬了一瓣橘子。
晁新明白过来,笑了:“我发现你还挺坏的。”
这话很耳熟,耳熟到向挽看着晁新一怔。
晁新也愣了,然后在向挽眨眼的间隙里明白过来,哦,拿她当别人了,是吧?
在刚做完的第一天早晨。
她微耸双肩,笑了笑,拿起换洗衣物,往浴室走去。
收拾完毕,俩人换了房,再去向挽的房间拿了行李,便要出发回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