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宁一听,忽又觉得日子有了盼头。
王氏看左右无人,从衣襟里摸出一包东西塞到姜元宁手心:“这东西寻个机会让喻州喝了,只要一回,定能有孕。”
姜元宁一惊,脸颊都烧起来:“娘……这……”
“不用害臊,赶紧有个孩子才是正理。”
姜元宁犹豫了片刻,还是收了下来。
花厅的采光极好,厅内窗明几净,圆形膳桌下铺着乌蓝鹤群戏莲绒毯,踩上去尤为软实。
佳肴满桌,姜稚寻了爱吃的盘碟前坐下。
春桃和澜翠就站在一角等候,归府的姜父只是淡淡问了她几句,就扭头和喻州热攀谈起来。
也是情理之中,她同姜父一向话不投机。
那姜元宁大抵是看她太过悠闲,酒吃到一半突然搁下了筷子:“父亲,不如将给女儿的那份归宁礼也一并给了二妹妹吧。”
姜稚正在碟子里戳着蟹黄汤包的薄皮,愕然抬头,满桌的视线已经不偏不倚地投了过来。
姜元宁面色不变接着说道:“今日回门妹妹孤身一人,传出去叫人看轻。
我这个做姐姐的实在心疼,倒不如让二妹妹多带些东西回去,也不至于太过丢脸。
姜稚偏头和澜翠对视了眼。
她没好意思说出口,这点归宁礼,在宴王府里根本不够看。
姜父好像才想起来问:“你在王府为妾,可是过得艰难?”
姜稚放下筷子弯眉一笑:“怎会,王爷待我极好。”
“二妹妹维护宴王是好事,但到底我们才是血脉相连的家人,何必强撑着说谎。”
喻州酒意作祟,有些忍不住想要出口,叫姜元宁闭嘴。
偏偏这时守在门外的小厮慌张的跑了进来。
还未等他通传,谢宴辞已经迈着长腿进了屋子。
“好生热闹,怎么也没人等等本王。”
王氏与姜父连忙起身,又赶紧让人添置碗筷。
王氏心里一慌,仔细回想着刚才说过什么。
害怕姜元宁的话惹得谢宴辞不痛快。
姜父一脑门子汗的告罪。
谢宴辞径直走到姜稚身旁坐下,两人肩膀擦着肩膀。
他一手端着酒盏,一手横在了姜稚身后。
姜稚脸皮燥热,却也没说什么,只是重新捧了碗清凉汤慢饮了起来。
但见谢宴辞目光扫过四周,意有所指:“那是什么?”
喻州顺着他目光回头去瞧,身后的朱漆四方桌上放着他们带来的回门礼。
还没回话,谢宴辞浓眉压低啧啧说道:“原来是回门礼。
府虽不是高门显贵,却也算得上是富足之户。
本王听说只只带了一车礼来还觉得少了些,又命人备了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