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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郑简似乎也不怎么介意,荆沙之于他,就像陈腐生活中的一抹新鲜空气。
拥有固好,没有也不强求。
他不急不躁,步履整齐,按着自己的节奏侵入荆沙的生活。
他们的发展异乎寻常的缓慢,但正因为缓慢,渐渐形成了习惯。
习惯是一种瘾,很难破除。
只有那些来的快的东西去的才快。
郑简休年假的时候,陪荆沙去贵州苗区看当地的民间艺术,顺便寻访一个老艺人。
那是一个小镇,被群山簇拥,风光固美,但是经济落后。
他们于黄昏到达,走了好长时间,才找到一处设施简陋的旅店。
那边都是筒子间,一间几张床铺那种,不带独立卫生间。
卫生状况很不可观。
郑简问荆沙住不住。
因为走太累,也因为小镇也孕育不出更高级的宾馆,荆沙同意了。
登记的时候,服务员问他们是分开住还是一起住,郑简望望荆沙,荆沙低声说,一起。
“那只能包房。
一晚50。”
这个价格真是低廉得匪夷所思。
但条件也摆在那边。
两人进房间收拾。
屋子满大,东西向各摆两张床,南面带个小阳台,忽略掉陈暗的被褥,似乎还能将就。
望着床,荆沙总有些不安,彷徨了一阵,还是解释,“那个,传闻这边民风彪悍,我只是害怕晚上有个意外。”
郑简笑,“你在想什么呢?”
荆沙脸红了。
来前,预料着条件差,荆沙准备了床单,但只有一张,如果铺上去独享,显得有些没心没肺。
但是不拿出来,与郑简同甘共苦又未免浪费。
荆沙踌躇了下,还是把床单拿了出来。
“怎么办?”
她把皮球踢给了郑简。
“我有个主意,我们把两张床合在一起,这样大家都能兼顾。”
郑简一本正经地说。
话是不错,但是考虑到晚上的睡眠姿态,荆沙难免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