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向他的胸,说,“ERIC,你真好。
ERIC,让我学会爱你吧。
求你啦。”
当然,他们不可能再重来,但是他心内未尝没有被感化的趋势。
他承认自己的毛病就是永远对别人太好,永远把对方的感受看得比自己更重些。
这也是他,到目前为止,似乎还没获得一份真爱的原因。
老实说,他曾经对晓苏是有过朦胧的感情的,只是因为知道她是堂哥的女朋友而硬生生地掐灭了。
他对晓苏无微不至的好,其实已经逾越了上司和下司的尺度,但是没心没肺如晓苏是感受不出来的。
她乐呵呵地对每个人,既不知自己的痛点,也不知别人的。
他只有保护好她,为她撑起一块成长的天空,让她尽可能的维护自己的天真和善良。
如果一早就没欲望,心灵也就习惯了麻痹。
只有在个别的时候,会有那么一丝隐痛戳出来。
然而那是见不得人的,意识到了,也就会立即掐灭。
些许的,还有点负疚。
晓苏辞职随端木去北京的时候,他有过一点说不出的沮丧的,就像如今被荆沙抗拒。
那天,他跟她吃饭,问她何以一定要回北京。
她嘻嘻笑着说,那还用问,我喜欢他呗。
如果不追,他就成别人的了。
老板,你说过,但凡有一丝机会就不要放弃希望。
他开玩笑,你以前可是说要誓死追随我的。
她抬起头,目光竟然少见的忧愁,“是啊,居然追随不成,老板,以后,我恐怕会想念你的。”
他心一荡,微微有点痛,但马上摆正心态,规整地说,“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还有——”
他犹豫了会,方说:“无论如何,给自己留点余地。”
她问,为什么?
他说,我是男人,我了解男人,男人比女人现实。
当然,每个人都不一样。
也有例外。
她没心没肺地笑,老板,你肯定是那个例外。
他不知道晓苏对他有没有额外的爱意。
当然不知道为妙。
晓苏去满洲里那阵,他联系不到她,差点急疯了,他打了很多人的电话,还专程去了她老家,也许端木都没他那么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