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什么话,眼泪要出来,默言便急匆匆扎进车。
平时父亲只站在门口看车子远去。
但这回,他跟着车子走。
司机在倒车。
默言看到灯柱中的父亲,插着衣兜,垂着头,瘦弱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摧残,无法遏制地,她眼前一片闪烁的模糊。
5
新的工作日又到了。
署里布置了一个新课题,又有材料赶。
默言成日忙忙忉忉,也不作它想。
周末,江天打电话约她晚饭。
她直接拒绝。
“加班。”
“加班也得吃饭呀。”
“我吃食堂。”
十几分钟后,江天赶到总署食堂,找到正埋头吃的默言。
“说好一起吃的。”
江天有点不高兴。
“我说了吗。”
默言把卡递给他,“请你,刷吧。”
江天刷了,自助。
不久,他托了一盘菜到默言身边。
两人默默吃。
江天好像在赌气。
平时话很多的他此刻一个屁都没。
默言想了想,有点抱歉。
这些日,每晚他都会给她电话,她都三言两语敷衍过去了。
每次收线的时候能感觉他的怔忡。
有次挂电话,他说:怎么我爱起来这么难呢?她说,老江你找错对象,转过身去。
他说你那意思你就高人一等了。
她说我没那意思,只是。
没说下去,说自己心有所属吗?属于谁,谁收容你?
就是这样,虽然知道不该,但是她无法接受别人。
花开过几次,来年的春天照样开,她呢,难道一生就只能动一次。
“真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