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还能不能阻止,连忙给他打过去。
周岁安第一时间接了,好像手机一直揣在手里,第一句话:“你还没死是吧?”
“真不巧,我还活着。”
“姚静好,做个有素质的公民那么难吗?”
“宪法没有规定,公民必须24小时开机。”
“你明知我会着急,就算懒得搭理我,跟我发个短信报声平安很难吗?”
静好自知理亏,道:“不好意思。
你现在哪?”
“你呢?”
“我快到D市了,你别过来,我晚上就回家了。”
“好吧,我在火车站等你。”
“哪个火车站。
你不会到D市了?”
静好急道。
周岁安心情开始好转,“激动吧。
我待会买束玫瑰花,保证让你第一眼就看到我。”
静好挂了电话,脑子疼了起来。
待会她要面对周岁安,她实在不忍看那张喜气洋洋的脸突然之间耷拉下来。
然而,经过钟羽后,他们已不可能。
这不仅仅是因为她知道了钥匙是经他之手流出去的——这个问题她早就猜到,经过时间的流逝也不再为此耿耿于怀,事实上相比于他的交出,钟羽的行为似乎更不可宽宥——更重要的原因是,她的情感已经交付了,虽然是一份黑暗的爱,看不到出路,没有结果,但是爱就是爱,它是完满的,独一的,排它的。
结婚的念头是有点草率,贸然悔婚也实在是伤人,但是,岁安是否真的爱她?他这么多年深情不改,有几分痴,几分责,几分悔?也许,自救的念头还要多一点吧。
这么开脱着,静好又渐渐轻松起来。
周岁安果然捧了花在车站接她。
不过不是玫瑰,而是百合。
他说,怕你叫俗。
“百合五大三粗,更俗。”
静好说。
“是不是有艳遇啊,居然疯到要关手机。”
周岁安接过静好的行李,随口说。
静好心内咯噔一下,慢吞吞走了几步,打了个腹稿,说:“岁安,有件事我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