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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晓燕回了A币,仍住康城。
工作没有着落,她也不急着找。
钟羽给她电话,她总说,不想待在A币,问她打算去哪里发展,她说还没想好。
她其实想好了,只是觉得没必要跟钟羽说。
那一年的春天来得特别迟,到单晓燕决意去B市的时候,枝头才长出了鼓囊囊的新绿。
钟羽给她饯行,就在康城旁边的一家川菜馆。
钟羽问她是否跟孔书证联络上。
单晓燕韩然道:"
查114打总机,人家不给我转。
"
她又发牢骚,"
他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官,摆什么谱啊。
"
"
"
"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
我直接闯呗。
"
"
这么些天,他就没给你打电话吗?"
单晓燕犹豫了一下,点头,又说:"
我不喜欢待在这里,早就想走了,但是又怕走了,他再联络不上我。
康城是我和他唯一的纽带……实话跟你说,我入狱的时候,他只看过我一次,是他离任去B市前。
"
单晓燕嘴角上扬,说不清是在笑还是嘲弄,"
他说,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我说,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他说,让你受委屈了。
我说,有何委屈可言?他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说,人生豪迈,大不了从头再来。
你说我们好笑不好笑?我一直期待他来,但是他没有。
我疯了一样给他写信,他淡淡回了几封就音信杳无。
也许他并不想见我,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没对我动过心思,纯粹是我在自作多情。
说不定呢,我见过他后也可能不再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