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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过神来,冲他笑得灿烂,软着声音轻轻说了“好。”
在她如花笑靥里他忽然心动,走过去抱住她的腰。
非浅扭不开,只好说:“别闹了,小心刀子。”
他不理,任性一般,抱着不肯动。
她笑起来:“你怎么跟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他才得意的说:“从认识你那天开始就跟牛皮糖一样了,谁叫你都不舍得用力的呢。”
☆、番外你是那个找到我的人
当初看《毒伯爵该隐》时,爱上利夫,爱到可以将生活轻薄,只贪恋漫画不顾现实。
合上书我便想,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个利夫在左右陪伴,当我们逃避到某处时,总会被他找到。
我坚信永远有一个人能将我找到是一件幸福至极的事情,足可以完满归期。
很多时候,我挣扎着需要安静,需要远离,需要空间,需要独处,其实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被打扰的,却只限那一个人。
只那一个无论我躲在何处他方的都能将我找到的人。
他出现于我的寂寞甚至无依,出现时,只要他肯伸手,我便会义无反顾的捉住,跟他天涯海角,不着一句言语,提问和思考都不会有。
所以,我所谓的美好,不过是等一个可以将我找到的人而已。
只是,他不爱我,他找到我的时候没有向我伸过手。
第一次见到余清修是在我十二岁生日的那一天,他当时只是个沉默的男孩,很白净有些腼腆,是和仲微一起来的,坐在沙发上一直不肯说话,甚至连生日快乐也没对我讲过,倒显得与众不同。
我对他并不了解,只晓得不是我们这种大家庭的孩子而已。
他送了我一大枝梨花,递给我时一语不发,只是浅笑。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爱梨花,也爱梨花一样的人。
那人却不是我。
十五岁时才跟他有了第一次正式的对话。
记得是暑假,哥哥不在家,仲微被我爷爷召唤过来下围棋,清修就坐在旁边看得聚精会神,衬托得仲微一副十分不投入的样子。
不过他一直都是那个腔调,对什么都不在乎,却该死的总是能做得很好。
我爷爷说过,可惜他只是周家幺儿的次子,并且是很可惜。
那时候我不懂,后来才明白可惜在哪里,反而觉得他是幸运的。
刚才我讲了脏话,其实我会说的脏话不多,除了该死就是你滚,每次都只用在仲微身上,谁叫他招人恨呢。
那天出奇的热,因为爷爷的固执所以他的书房没有装空调,他自然是习惯的,镇定的一口一口抿苦参,仲微从小怕热电风扇只吹他一人。
独只清修完全处在燥热中,头上冒着汗,体恤也被湿透,可是一点都不见心烦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通透全局一般,像老僧参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