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我在车前见到的那一幕:那位一脸是血的母亲,临死还把孩子紧紧的抱在胸前。
瞬间,我的右拳握紧。
有人插进来,“麦小姐,你能给我们讲一下当时的细节吗?我听说车门是从里面锁着的?”
“对。”
“怎么弄开的?”
“用钥匙上的刀撬碎了玻璃。”
“哦?”
他很感兴趣地样子。
“你很镇定。
当时没想,如果撬不开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
当时我真的没有多想。
“那这孩子很幸运啊,如果是我,我都不会撬。”
我让自己显得像是在笑,“以前被人教过,怕有一天在车里出事,出不去。”
“哦?”
我接着说,“是我们社组织的。”
“哦,你们社风险意识真强。
的确,常年在外采访,不学点这样的知识真不行。”
“你真勇敢”
。
另一位记者说。
这一次,我是真笑了。
护士又一次来下逐客令,“病人需要休息,各位请离开吧。”
病房安静了下来。
在之后的半个多小时,戴向南都没有露面。
我拿起手机,一笔一画的写着下面的话:你别气了。
我很感谢你。
我的逃生技术是你教的,其实救了那女孩一命的,是你。
发了这条短信,我的心里一阵怆然。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真要命。
我看着一排的[审]字标签,就闷得慌。
三天两头抽风,不是上不来,就是有啥故障。
☆、第三章(二)
我钥匙上的瑞士军刀是他拴的。
那时我们还在一起,有一起电视上报道了一起公车翻倒的事故。
明明安全出口就在跟前,却就是打不碎那块玻璃,导致惨剧发生。
看完那个新闻后的第二天,戴向南就给我的钥匙上拴了把瑞士军刀,并且拉着我在电脑面前一遍又一遍的看逃生的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