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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的灵魂在哪儿?他究竟在想什么?
在漫长的交合中,已经无法记清做了多少次,也不知道多少次更换姿势,为了看见情人在每一个不同角度下的表情。
但是那双眼睛始终拒绝探视地紧闭着,偶尔情不自禁地张开时,里面也只有雾茫茫的一片。
而当从高潮的晕眩中退却下来,一定会再次闭上眼睛。
忍不住有些生气,一次次像要刻下烙印般地全力顶进最深处,想冲垮他的身体,想听见他的求饶,可惜直到最后也没能成功。
撞击、呻吟、喘息,所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满室缭绕,最终也只是渐次没入了空气当中。
没有硝烟的交锋画下句点。
筋疲力尽的两人沉入床中。
夜空下不断拍击的波浪,仿佛要将所有的一切覆盖而去。
等到喘息逐渐均匀,维吉尔像把自己剥开似地离开费尼克斯,下床一件件的穿上衣服。
「维吉尔?」费尼克斯狐疑地唤道,望着他略显僵硬的背影——看来真的做得有点儿过头了。
维吉尔没有回头,终于今晚第一次开口,「我马上回来。
」不等回应就大步踏出了房间。
费尼克斯本打算跟上去看看他去干什么,但静下心想了想,还是先把衣服穿好,坐在床沿等。
等维吉尔回来之后,他会要求好好谈一谈。
而在这枯燥的等待中,一股疑云以及难以名状的焦虑笼罩了他。
刚才,两个人都失去了控制。
如果说他是被撩拨才会这样,那么维吉尔呢?他为什么会好端端的失控?
不,说不定事实正相反。
也许他从头到尾都是自控着的,自己迫使自己疯狂,不顾一切地要求交合,以那种像要融化在彼此体内般的炽绝方式。
这样的维吉尔,决不止是「有点怪怪的」而已。
不多时维吉尔就回来了,手中提着一瓶酒以及两只酒碗。
费尼克斯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他的脸色看上去有些疲惫。
他走到桌边,给碗里倒满酒,然后把其中的一碗递了过去。
经过那样的折腾,的确身体急需要补充水分,但是以酒代水就有点奢侈了。
要知道有不少海盗甚至将酒看得比财宝还重要。
费尼克斯心想着喝下这碗酒后就正式开始谈话,接过酒毫不犹豫地仰头即饮。
酒入喉的瞬间,隐约觉得不知是味道还是什么东西似乎有古怪,然而在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嘴里的酒已经被吞了下去。
站在床前的维吉尔看着他一饮而尽,而自己的酒碗却还握在手里,并没往嘴边送。
就这样静静望着喝下了那碗酒的费尼克斯,等待着。
几乎就在下一瞬,酒碗从费尼克斯手中滑落,啪嚓一声摔碎在地面上。
「唔……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