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能等,谢谢舅舅!”
“你舅妈还让我谢你们呢,你也知道她是日报记者,想问这件事得出结果以後能不能让她来报道。
当然,报道内容你们说了算。”
“哈哈,舅妈真敏锐。
等事情结束以後再说吧,松远现在也没空想那麽多。”
蔡清许问也不问就帮我推掉了,但正合我的心意。
“她也就是一说,”
蔡家舅舅不以为意,“你们等我的消息吧,我现在也是好奇得不行呢,希望能帮你们找到最後的真相。”
“真是太谢谢您了,林先生!”
我连忙道。
“别见外,和阿许一起叫我舅舅吧,嘿嘿。”
说完,蔡家舅舅似乎又觉得自己占了便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蔡清许抢过话去:“舅舅你别倚老卖老……”
挂上电话後,我和蔡清许一阵沈默。
并不是不失望,但是经历过这几天的起落,我已经慢慢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再极力期待什麽。
不过这种克制却也十分难受,难道我真的要开始假设查不到祖父的真实身份吗?
蔡清许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松远,别太期待,但也不要气馁。”
“嗯。”
我对他点头,若不是遇到他,我真不敢想象自己现在会是怎样的境遇。
现在,只能再耐心等一等了。
但是这个青年对我的示好可疑地局促了一下,又道:“松远,你该多笑一笑。
不对,也不能随便对别人笑。”
什麽意思?真是叫人摸不著头脑。
桂岭村虽是古民居群,但村民日常所用的电子设备却不少。
我唯一不能理解的一点是他们到现在还烧柴火做饭,蔡清许非说火灶做出来的饭菜才香。
傍晚的时候漫步在村中,青石板路上跫音不响。
家家户户层叠的檐角间升起淡淡的炊烟,偶尔听到远处犬吠和孩童嬉戏的声音。
这座村落的时光仿佛凝固了,行走在其中竟会让人一时记不起今夕何夕。
“在想什麽?”
蔡清许问我。
我却不好意思回答,只说:“没什麽,快去打酒吧。”
我本来想给做饭的蔡妈妈帮忙打下手,却被蔡清许喊去给蔡爷爷打酒。
桂岭唯一的杂货店在村口附近,卖的是农家自己酿的红酒。
这是我极其熟悉的事物,因为家乡人一直习惯自己酿酒。
用红色酒曲、取上好的山泉水与糯米,酿造期短则两年,长则三、五年,偶有十年陈酿。
家乡的红酒色泽红亮清澈,香味醇厚口味绵长。
而桂岭人还会在酒中加糖和姜,烫过之後香味浓郁,口感甜辣,而且後劲更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