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百岁对赵兴邦不感兴趣,倒是对他和团长的关系很感兴趣,于是就同意了。
祁穆坐车进城,领着他去电影院,封百岁还在想难道那个赵兴邦是电影院的工作人员?就见祁穆往电影院后门的楼梯下一指,“喏,就在那里。”
赵兴邦正独自蹲在角落里,面前摆着一个象棋盘,他拿起一个棋子走出一步,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又拿起另一边的棋子动了一步。
“自己和自己下棋?”
祁穆点头道:“他经常这样,一下就是一天。
小时候我来看电影,旁边米线馆的老板娘让他去帮忙从货车上抬蜂窝煤,一车十块钱。
他只搬了一车,就不干了,又跑回去下棋。
老板娘问他怎么不继续搬,他说,赚的钱已经够今天吃饭了。”
“那以后怎么办?”
“老板娘也是这么问的,他就说明天的事明天再考虑。”
祁穆笑道:“有趣吧?这件事情我印象特别深刻,曾经觉得他就是世界上最乐观的人。”
“……”
封百岁想了想,道:“他脑子正常吗?”
“这就不知道了。”
祁穆说着话,上前向赵兴邦打招呼:“邦叔。”
“小穆?”
赵兴邦回过头,招手道:“来来来,陪我下一盘。”
“我下的不好。”
祁穆推辞道。
“没事,就下一盘!”
赵兴邦小心地抚平棋盘纸,重新摆好。
封百岁推推祁穆,在他耳边说道:“我下。”
祁穆才安心蹲下来。
第一步,祁穆走得很保险,只是动了一步卒。
第二步,换成封百岁,他拉着祁穆的手,拿起“马”
,跳了一个田字格。
赵兴邦愣住了,祁穆也愣住了,小声问封百岁:“这是什么意思?”
“下棋。”
封百岁回答。
祁穆提醒他:“‘马’走的是日字格,‘象’才是走田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