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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故意的又怎么样?你整我利用我多少回了,还不准我趁你病着欺负欺负?福康安很没压力地把粥碗塞回他手中,若有所指地对着外面挑挑眉:“这可是你的梦中情人的一番心意,别辜负了啊!”
喂喂喂……我对青莲姑娘……和珅忽然不知道怎么解释为好,现在,他深刻地体会到一句俗语的意思,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福康安还不放过他,忽然扶住他的肩,语重心长地故作老陈:“和珅啊,她怎么也是我姨妈,我是她唯一的亲人,必须要孝顺他——所以,这粥跟这药,你要是不乖乖吃完,小爷我就给你灌下去!”
说到最后一句,忽然凶神恶煞,咬牙切齿起来。
和珅更是恨得想要吐血,但是打肯定是打不过的只能自取其辱,所以——一把扒拉下福康安放在自己肩头的手,轻轻一笑,神如明珠之色,不止动人,更添神秘的诱惑:“这确实是个你‘孝顺’他的机会。”
“什么意思?”
福康安眉头一皱,忽然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问,“你是说——穆素想对她……”
“你以为,穆素之前为什么想对她下毒?”
和珅非常欠揍地继续卖关子,当然,趁福康安不注意,悄悄把粥碗藏到了身后——被狠狠恶心了一把,现在他真的什么都吃不下去。
“只要她一死,藏在暗中的那些多尔衮死忠的旧部必然有动作,蒙古要是这个时候闹起来,说不定真能成事。”
福康安分析的确实很合理,这确实是个造反的最佳时机。
和珅摇了摇头,脸上终于带了一丝认真:“多尔衮已逝百年,他的旧部恩义仍在,令人唏嘘不已;可是,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仇恨才是最深刻的东西,融入血脉,至死不渝。”
“仇恨?”
福康安想了想不多的关于穆素的信息,眉头皱得更紧,“他祖上就是正黄旗的,世代军将门阀,虽然多尔衮风头最盛的时候正白旗一度压了两黄旗一头,但是他这一支跟多尔衮没有什么值得记了上百年的仇怨吧?”
“这份仇怨,真的算起来,记上几百年也不为过。”
和珅摇了摇头,神色更加严肃,“所以,穆素现在应该在济南。”
“你是说……大明湖畔,我那玉牒上的额娘的墓?”
福康安的神色陡然严峻起来,“可是,那里应该是……”
“嘘!”
和珅忽然以食指掩住嘴唇,对着福康安挑了挑眉毛,“自投罗网。”
“那他真是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