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个简明扼要的是,中年女人放下笔,抬头温和一笑。
“不用紧张,我只是简单地核对下信息,你可以多说一些的。”
姜曜咽下嘴巴里的牛奶,露出微笑:“我不紧张。”
中年女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装模作样地拿起平板又翻阅了一阵“资料”
,再次拿起笔打算按部就班接着问时,姜曜推开了吃得差不多了的早餐,盘子底部在桌面摩擦发出滋滋的声音。
中年女人抬头,对上姜曜的眼睛。
女孩本就大的眼睛乌沉沉的,倒映着这间会议室中发生的一切。
她早已洞悉一切。
姜曜擦好嘴巴,双手放在膝盖上,身体坐直。
“医生,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不用继续试探我了。”
中年女人微微紧绷的神经在她说出这句时一松。
就等她摊牌呢,看来情况还算不错。
推开笔和平板两个道具,心理医生双手一摊。
“好的姜曜同学,那我就不客气了。”
半个小时后,格外漫长的“登记”
终于结束了。
心理医生进入隔壁的大会议室,在偌大会议桌左侧最前方空着的位置上落座。
室内坐了所有熬夜到现在的领导,会议室的大门从外关上。
总理放下手里的文件,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捏了捏酸涩的眼皮,很快重新戴好,看向刚进来的人。
“白医生,那小姑娘的情况如何?”
中年女人,也就是白医生将本子和平板一齐放在桌上,摇了摇头。
“反社会倾向几乎没有,应激障碍也不明显,提起异次元生活也很平和。”
总理不解:“听起来,比绝大多数人都好得多啊?”
那为什么还要摇头?
“那是因为我还没说完。”
白医生没有跟他说太多的专业名词,用外行人员最能听得懂的语言概括道:“她和那个没有任何创伤表现,测试结果完全体现为正常人的傅醒一样是个特例,只不过后者是因为太过正常而特殊,而她……是抗拒正常的特殊。”
“她给我的感觉是,比起被困在那个生存法则更为残酷的异次元,她更排斥回归正常世界。”
一屋子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很是想不通。
“接触的时间太有限,我也下不了更多的结论。”
白医生道,“安排她的家人和她见面,我再观察观察她的表现吧,这孩子……可能得做个抑郁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