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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溟儿,再两日便要去凤祈宫参加那比武大会,到时各门各派的人物齐聚,你可千万不能露了怯,定要为我白家争光才是。”
白母抚了抚他的头,语气温柔又不失严肃。
白溟面露为难之色,他并未实战过,前几年的比武大会又都因故未能去得。
骤然要他在那么多江湖名门前上场比试,着实让人紧张。
他微微皱眉道:“娘,我虽然在外头有些虚名,可到底从未经历过这么大阵仗,实在是怕丢了白家的颜面。
我,非上场不可么?”
说着环视一圈,瞥见自己的表兄白泓,遂惊喜道:“依我看,不如让表哥上去与人比试,他在江湖上早已闯出了一番天地,又曾与诸多德高望重的前辈一同讨伐魔教,颇具威名……”
话还没说完,一群人便急着将他打断道:“傻孩子,你以为这比武大会是叫那些个早已功成名就的一门之长上去表演?还不是为了各门展示自己的得意弟子?若叫两个掌门相斗,怕是打上三天三夜也分不出胜负来,既毫无意义,又有失身份。
门中的年轻弟子才恰恰更关乎一门的形象与前景,更可以小窥大,展现实力。”
白溟听了,若有所思地点头道:“这倒也是……”
“而且今年更与往年不同,”
姐姐白月挤进来笑道,“你若输给你那未婚妻了,那才真真是难看呢。
人还未迎娶过门,气势便已先短了一截,噗。”
众人皆笑,唯有白溟一人疑惑:“未婚妻?什么未婚妻?”
突然间忽又记起什么,震惊道:“莫不是江……灵殊妹妹?”
江白两家虽往来密切,但他二人自开始习武后便几乎再未谋面。
白溟对对方最深的印象亦不过就是幼时前去江家拜访,俩人一同在庭院中堆了个雪人,玩得很是开心,仅此而已。
“想起来了?”
白母点了点头,“她如今也出落成大姑娘了,虽然江湖儿女不必太早急着成婚,但再过个三五年,也该正式订婚议亲了。”
白溟听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议论着自己的婚事,脸早已红到了耳根,他对这些事原没什么概念,突然知道自己会在比武大会上遇见这个“未婚妻”
,甚至要与其同台比武,便越发觉得不自在了。
白母见他羞得面红耳赤,体贴道:“与你说这些不过打个招呼,好有些准备。
你若不爱听,便回自己屋内休息去吧。
对了,那孩子的生辰也快到了,你不如为她准备一份礼物,这次带去,也算尽一份心意。”
“是,孩儿知道了。”
白溟点头应着,匆忙离去,直到真正出了厅堂,他才觉得自己终于又可以自由呼吸起来,也未着急回房,静静坐在了廊凳上借着月光赏景。
长廊下,流水涓涓而过,轻击石壁与两畔草木,扣出清灵的叮咚声,如同黑夜中的无名之乐,给他带去些许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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