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应淮爱过的人。”
周峋最后,还是用了这句话作为开头。
他说完,踟蹰着。
很久之后才说。
像一滩污泥吐出陈年累月的恶疾。
“因为应淮爱他,所以我才知道应淮喜欢一个人是这样。”
知道之后,周峋才明白,原来自己那麽贱。
他曾经以为应淮对他,即使不爱,也或多或少有一些纵容和怜悯。
可直到遇到柏轻。
如果说应淮爱柏轻,爱得愿意把全世界点燃,给他放烟花的话。
那周峋就是地上烟花落幕之后的尘埃。
应淮为爱人放完烟火,即将带着爱人回家,甜蜜地搂在一起上.床的时候。
踩过的那些尘埃。
最后的吻
第二天周峋开始觉得头疼。
他破天荒的在宋停辉起床时没有跟着醒来,宋停辉也没有喊他,当周峋睁开眼睛,时间已经来到中午十一点。
即使是熬夜,周峋也很少起这麽晚过。
他按着自己的额头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漱,看见镜子里自己肿起的眼皮,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好烫。
周峋立刻意识到自己生病了。
这并不稀奇,任身体再好的人,在昨晚那样的冷风中,在院子外面站了一个小时也是会生病的。
更何况周峋这些年跟着应淮到处跑,应淮十点起床,他就要八点清醒,应淮两点睡觉,他也不能早点休息。
已经不是几年前那样可以坐红眼航班跑去另一个城市找应淮的人了。
周峋翻了翻药箱,看了有效期,给自己喂了点药。
不是很在意,他开始看邮箱。
从应淮的工作室辞职后,周峋本来想休息一段时间,但出乎他意料,有一些认识的人知道他离职,询问他是否在寻找新的工作机会。
周峋知道自己做应淮的经纪人做得还不错,但他还以为这些人会因为应淮而顾忌邀请他。
周峋也直白地询问过一些人,他们说因为你值得我们做这个决定。
“周先生能力很强。”
那些人说,“我们很希望你加入。”
周峋犹豫了一下,最后也没有拒绝,留下了那些邮件。
稍微处理一点事情,时间就到傍晚了。
今天的效率远比平时低,周峋从厨房里拿出今早刚送来的菜,解冻之后,预热好烤箱,开始做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