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马嘶鸣一声,马上人晃了晃稳住马身,难以置信地转过头。
“……你说什么?”
“刚才……”
小兵深深喘了一口气,脸涨得紫红,“大夫都在房里煎药,然后有人在门口见到几只白狐狸……那狐狸一窜就没影了,其中一只嘴里叼了个瓷瓶,上面绑了封信,说瓷瓶里是解药……”
“那么大夫看过了么?”
他拉住小兵,一时觉得像是在做梦,“不,上马再说。
先回别院——”
“药已经给叶庄主用下了。”
小兵顿了顿才敢继续说,刚说完就把头低下了。
“将军……那时候,人好像快……然后所有的大夫都没办法了,解药也看不出名堂,就……那个什么马当什么马医了。”
他看李承恩面色不对,也不敢再说。
那来路不明的药是真是假不能确定,就孤注一掷给叶英用了——
倘若是假药,那么现在叶晖也应该见到人了。
是活是死,全看那瓶药。
————
“此药为真,请放心。
此事虽过,但某未死。
来日方长,或许有再会之日。
当今风云变化,待下次重逢,已难料敌友。
今朝留叶庄主一条活路,来日相逢,或因缘弄人,为自己多留一分助力。
望统领谨慎。
雪琉天”
信纸上寥寥数行,已是尘埃落定。
雪琉天未死,行踪不明。
天一教的据点虽然被发现,但线索也就此断绝。
“所以这次,也算是满盘皆输吧。”
他合上信纸,叹了一口气。
叶英坐在榻上,手中捧着一杯药茶,还在腾着热气,将他的脸微微熏红。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加入天一教的,这一点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