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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笑容还来不及收去,带着古怪的表情,他认命地回头又翻了些糕饼、馒头、包子什么的给这厚脸皮的青年包起来:「就这些了,小本生意,亏不起,你拿了就快些走吧!
」
青年赶紧喜笑颜开地接过。
远处突然传来「得得」的马蹄声,急骤如同豪雨。
青年和小贩不由一同回过头去,却见灯火之下,有人不顾这城内夜间大街上不得驱驰快马的禁令,一路驰聘良驹,向前方疾奔而去。
远远看去,只见那马上坐着两人,其中一个歪在另一个人怀里,不知是得了急病还是怎么了。
看到那驭马的人,青年的眼睛竟是猛然一亮!
「那不是公子子烈府上的下人吗,先前才看他们出去的,这是出什么事了?」大叔低声嘟囔了句。
「公子子烈?」
「你是外乡人吧。
」
青年笑了笑:「嗯。
」
大叔看了青年两眼:「看你这打扮,该不是个……」
「巫觋。
」青年证实了小贩的猜测,「我来办点事。
」
大叔点点头:「怪不得。
不是来这谋差事就好,咱们这临淄城里已经有两户宗祝大家了,彼此都对上好几十年了,你上这可讨不了好处。
」
西周以后,巫祝逐渐分家,两极分化极其厉害。
既形成了效命王室的宗祝大族,执掌宫廷祭祀、祈禳、为官职,入上层社会,又形成了流落民间的巫者一族,他们不受尊重,被排斥、轻贱,是社会底层甚至常有性命之虞。
「公子子烈就是咱们主公的三儿子,为人挺好就是不太讨主公喜欢,常年在外头守着封地不出来,最近不知怎么居然上城里来了。
也是奇了,嘴角这临淄城里出的事还真不少,前阵子连大夫合府死得不明不白,这阵子听说国大人家的次子也死了,对了,还有年初大祝顾大夫家的千金听说也出了事,好端端地走失了一阵,虽然后来又回来,却是一病不起,到现在都未康复,你说这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
「大叔,那位公子子烈的府邸在什么地方?」
小贩愣了一下:「你想去?别胡闹了,那种地方哪是我们这种人去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