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霁赫扫了眼这间不算大的办公室,视线落在办公台后面书架上摆放的两张照片上。
他走近拿起其中一张,那会他才三、四岁吧,在珠海海边,赵良伟抱着他,父子俩头挨头,笑得幸福灿烂。
另一张也是父子俩的合照,他十九岁那年,赵良伟送他去美国,机场上他被赵良伟硬拉着拍的,他一脸淡漠,不情不愿,头偏向另一边,保持着距离,赵良伟却神采奕奕,一脸骄傲。
两张照片隔着的这十几年,是他痛恨的十几年。
李茉和赵良伟离婚前的那几年,赵良伟回家的次数寥寥无几,李茉在他面前没完没了地抱怨,长期情绪崩溃,哭泣。
他便跟着她恨。
两人离异后,李茉二婚,再生子,那年他才刚上小学四年级,小小年纪,被安排去读寄宿学校。
后来初中,高中,再到美国,一直在寄宿。
他认为他拥有的是寄宿人生,没有家,至今。
许久后,他把手上的照片扣放在这办公台,坐在办公椅上,仰面闭眼,随椅子打着转。
上午那个林平的话里,似乎悬着些过往是非。
可又如何,他屏蔽过往,那些过去的是是非非,他是丝毫都不想进入。
张权敲门进来。
“赵总,需不需要我带您公司里走一圈?”
“去项目吧,我去看看你们的项目,先看看养老中心。”
“什么时候?”
“现在。”
“好!
我马上安排。”
张权自是高兴。
“纪幸多”
在珠三角几个城市里有好几个高端养老机构,都品牌和规模化了,张权带他来的是他们公司在花城做得最好的一个。
负责养老机构这块业务的总经理陈劲陪着他俩走了一圈。
“赵总,咱们这个的床位是非常紧俏的,今年有不少人等房,养老市场未来可期啊。”
陈劲介绍。
“你们现在做这个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赵霁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