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毒医的尸脑丸,化了水掺进琼花酒里,你真的以为我不知吗!”
裴予川再次将楚白玉从地上拎起来,大手捏住他的下巴,目光不寒而栗,“搞这种邪魔外道的东西,你究竟存了什么心思?”
楚白玉迎上他的目光,不肯屈服半分:“咳咳……你要杀便杀。
是,我欠你的……但落子无悔,我决不回头!”
裴予川哼笑了声,高大的身躯压过来,却没有挨上楚白玉,像是在刻意保持分寸,嘲弄地勾起唇角,“那酒里掺的不是尸丸水,而是鸠毒,致命的鸠毒。
陛下是真的想要臣的命吗?”
楚白玉脸色难堪到了极点,别开脸想要闪躲裴予川如鹰隼般骇人的目光,冷道:“我不知!”
“不知?”
裴予川强忍着当场掐死他的冲动,“你利用那个细作想要杀我,是因为我突然下令让众军退到山阳城没有同你商量,你觉得你掌控不了我了对吗?”
楚白玉奋力推开他,咬着牙根道,“是!
你待如何?”
裴予川骂了句粗话,对准他的小腹狠狠一拳砸下去,这一拳的力道堪比铁杵狠凿,重重的一下,打得楚白玉险些断了气。
裴予川依旧没有就此放过他,站起身来拂了拂凌乱的衣袍,见楚白玉疼得蜷缩在地,眼里没有丝毫怜惜之色,一脚猛踢了过去!
“唔……”
楚白玉疼得脸煞白,倒在地上打了滚,大喘着粗气,嘴里不要命地挑衅,“裴……裴予川,有种你杀了我,杀了我啊!”
裴予川神情冷漠,抬脚踩在了他身上,像是在看什么死物一般,目光凶狠:“杀你?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陛下别忘了,这江山是臣帮你打下来的。
臣若是想反,就如同探囊取物一样简单,你又何必垂死挣扎?!”
楚白玉喉咙疼痒难耐,张嘴咳出了一口血沫来,抱住裴予川的脚想要将他推开,却是徒劳。
“不挣扎,难道就这样了吗?等你哪天想要报仇了,想杀我便杀,想辱我便辱,我……”
楚白玉不知哪来的力气,哑着嗓子朝裴予川喊,“我不要被你这样对待!
我不要看着你和别人成婚,我就是疯了!”
“你觉得你看透我了是吗?对,我就是心狠手辣,恶毒阴险。
我这样的人你招惹了,我们注定不死不休!”
楚白玉说完这番‘豪言壮语’,一股脑的从地上爬起来,扑进了裴予川怀里。
他两只手死死攀住裴予川的脖子,将头埋进男人的怀里,急切地想要索取一些温暖。
熟悉的气息,久违的亲密,但曾经点滴的温柔却已经荡然无存了。
他们已经很久没这样抱过了,裴予川真的很吝啬,每当同他接触时,总是刻意的保持着距离,像是憎恶和厌弃。
裴予川面无表情,大手绕到后面,用力掰掉了楚白玉的手,毫不怜惜道:“滚开!”
“以后,这大周归臣说了算,也包括陛下你。
什么时候取陛下的命,看臣的心情。”
裴予川眼中的杀意未被动摇或是取代,一字一句说的清楚,“陛下想怎么死呢?臣帮你决定吧!”
“陛下病了,以后每日一碗汤药,要按时服用。
臣会命人把尸丸制成粉末,陛下每天喝一点,不着急,臣会看着陛下,一点点的死,受尽折磨,才对得起陛下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
楚白玉迎上裴予川认真的目光,才发觉他不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