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听到萨仁轻微的叹气,许玲玲立马维护宋若音道:“老师也不要太忧心了,您换个角度想,音音除了酒量差,其他方面贼拉好不是,而且醉了也很乖,只是睡大觉,没耍酒疯……”
宋若音到底来自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才会把她养得身怀各种绝技,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与稳重,只会在吃食方面表现出小姑娘该有的样子,萨仁好奇起来。
她发现宋若音不是一般喜欢吃,不管是她的小米奶粥还是傲木嘎的白酒,但凡能入口的东西,她都跃跃欲试。
“对了,老师,音音的箭弦断了,您帮她重新做一把弓吧?她力气太大了,二花的竹弓扛不住她造。”
许玲玲太想和宋若音成为搭档了,睡觉都在说梦话希望下夜顺顺利利,让宋若音可以通过考察,比当事人还要紧张,以致听到狗群的狂吠声,她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的。
狼群来了吗?
许玲玲手忙脚乱穿皮袍和靴子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她前面一闪而过,她以为是萨仁,那人打开手电筒,居然是宋若音。
不是?!
许玲玲惊呆了,她不是醉酒睡死过去了吗?怎么动作比她还快?
对此,萨仁也没想到,不过她比许玲玲镇定,紧随宋若音出包查看情况,等许玲玲赶到,赛罕已经骑马去了乌仁图娅家。
萨仁猜测应该是哈达的牛群出了事,引起他们家的狗叫,一狗叫,大队所有狗都会叫,营盘顿时失去安宁,手电光也越来越多,将草原漆黑的夜照得白晃晃的,弄得人心惶惶。
夜里冷,许玲玲一边搓着手取暖,一边伸着脖子往乌仁图娅家的方向张望,“不会遭狼群袭击了吧?哈达大哥又喝酒了?”
许玲玲猜测,多半是因为没升任马倌,把哈达搞郁闷了,借酒消愁,没控制住量,醉过去了。
“那也不应该啊,他又不负责下夜,苏日娜做事向来稳妥,从没让狼群钻过空子。”
许玲玲自己把自己绕糊涂,问宋若音,“你说到底出啥事了?”
阿尔斯郎和刚刚围着羊圈又跑又叫,羊群挤成一团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宋若音说先安抚两只狗吧。
许玲玲愧疚难当地跟上去,亏得她放了一年多的羊,心还没宋若音细,大晚上的羊群要是挤散了,她们这一宿就别想睡了。
“阿尔斯郎!”
阿尔斯郎听到召唤,立即一个剎车,急跑到宋若音的身边,宋若音一只手搂住它的脖子,一只手做出噤声的动作。
阿尔斯郎会意地没再发出声音,宋若音蹲下身子不停地抚摸它的宽背,赞扬它表现得好。
刚刚也安静下来,围着许玲玲蹲坐在地上,警惕地和阿尔斯郎一同望着乌仁图娅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