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麟声摸上他的口袋,翻出手机接通,点下免提。
“你好,哪位?”
陈麟声询问。
这些年,他在服务业颇有经验。
电话那头一片死寂。
白鸣眯着眼睛望了过来:“没有来电显示?”
“没有?”
陈麟声摇了摇头,他又问,“喂?
你好?”
依旧没有应答。
白鸣摆了摆手,示意他挂断。
他的手机需要时刻保持通畅,不能被莫名的恶作剧占线。
陈麟声和白鸣交换了位置,他开车,带着其他三人踏上回程。
路上,妮妮和小任坐在后排,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所以你真的打算离开港岛?”
白鸣问。
陈麟声看了一眼旁边。
白鸣闭着眼睛,像在小憩。
“嗯,”
陈麟声答,“是有这个打算。”
白鸣没再问什么,他的呼吸渐渐绵长,直到真正入睡。
离开港岛这个建议也是白鸣的老板任骋云给的。
当时陈麟声正在和医院的金属柜子抗争。
他放了包进去,出去洗了个手,回来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任骋云长臂一伸,像拥抱似地拢过陈麟声的肩头,替他将柜门往里一按。
门立马开了。
“有没有想过离开港岛。”
任骋云来自大陆北方,他讲普通话,字音端正,“外面的世界很大。”
他给出这个建议后,还给了陈麟声一个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