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走了吗?”
陈麟声看向地上倒扣的画框:“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麟声回答过后,似乎听见了麦春宙的轻笑。
与此同时,陈麟声清楚地看到对方本弯曲的胳膊忽然一松,手也从口袋里拿出来,抓着一串黄铜钥匙,哗啦啦地在半空中晃过,最后落在了一张高脚桌上。
好像是在告诉陈麟声:你安全了。
“你受伤了,我帮你叫医生,”
麦春宙掏出手机,利落地拨按号码。
“不,”
陈麟声捂住伤口,“不用麻烦了。”
“你不用担心医药费,我会出,”
麦春宙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他将电话递在耳边。
“真的不用,麦先生,”
陈麟声态度坚决,他擅自办理休学,又伪造简历,实在不想横生枝节,“一点小伤而已,涂点碘酒就好。”
“你已经拒绝我两次,我也不想将自己的意愿强加给你,”
麦春宙放下手机,“事不过三,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认为自己不需要看医生?”
陈麟声不是爱逞强的傻瓜。
他看过自己的伤口,并没有到皮开肉绽的地步,只是流了血,所以看起来分外可怖,他郑重地回答:“我确定,不需要。”
“好,”
麦春宙干脆地将手机屏幕熄灭,丢在一旁。
陈麟声松了一口气。
还未来得及搭话,就看到麦春宙只身走进了室内某个房间,灯一盏盏亮起,远处脚步声消失大概一分钟,又重新响起,由远到近。
麦春宙拎着一个白色方箱走了出来,他将箱子放在桌上打开,拿出几瓶药水,一袋棉棒,一卷绷带。
陈麟声站在原地看着他,有些无所适从,他不知道这个人要干什么。
东西准备妥当,麦春宙转过身来,手里抓着消毒消炎盐水和绷带,看着呆站着的陈麟声,言简意赅:“坐。”
陈麟声乖乖坐下。
两人对坐在柔软老旧的沙发上,身体微微下陷。
客厅昏暗的灯光悬在头顶,柔化了他们本棱角分明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