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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叉保不了命,”
麦秋宇笑着,随手打开车前夹层,里面摆着几把刀具,“挑一把。”
陈麟声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衣服口袋外摸了摸,发现自己早上藏的餐叉已经不在了。
他呆坐几秒,懒懒地靠了回去。
没说话,只摩挲那几把刀的刀柄。
麦秋宇没问他藏餐叉是为了防谁,麦秋宇根本不在乎。
陈麟声的手指拨来拨去,最后挑了一把尺寸适宜且开过刃的。
将刀仔细收好后,陈麟声忽然问:“可以抽烟吗?”
“可以。”
进入繁华街道,麦秋宇目不转睛盯着前路,但还是没忘记将窗开得更大。
“真的可以吗?”
这句话隐有笑意。
麦秋宇下意识转头,看见陈麟声正倚着椅背,朝他懒懒地笑,他真的醉了,眼睛微微眯着,手里握着一方蓝色烟盒。
很熟悉的烟。
麦秋宇心脏一顿。
他一手开车,另只手摸索自己的外侧口袋。
烟没了。
那一瞬间,麦秋宇莫名感到亢奋,强劲的心脏用力跳着。
但他想不明白,这亢奋究竟是因为陈麟声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了他的烟,还是因为喝醉的陈麟声对他露出了一个慵懒而得意的笑。
他从未在陈麟声脸上见到过这样的表情。
得意的,得逞的,甚至有些自傲的,瞳孔中的亮点随着车外路过的灯光而流转,流光溢彩。
麦秋宇不敢再看他,将烟夺了过来。
“不学好,不准抽。”
第37章
十一点,麦秋宇端来早餐:
“今天真走运。”
陈麟声茫然,他一沾酒就断片,太阳穴胀痛,脑袋沉得像石头。
他慢吞吞抄起刀叉,低头一看,盘中的煎蛋正死死瞪着他。
怪不得麦秋宇讲他走运。
他吃到双黄蛋。
像一只眼睛拥有两颗瞳孔,鼓鼓地挤在一起。
麦秋宇换衣服,餐桌前只剩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