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麟声摘下斜挎包,在他对面坐下。
麦秋宇抬头看了一眼,笑了:“要做和尚啊。”
是说他的头发。
陈麟声没回答,他还在生气。
但究竟是生什么气,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那颗遮盖很久的自尊心被麦秋宇戳得发火,他甚至怀疑麦秋宇是故意的。
麦秋宇埋下头去,掀过一页纸,云淡风轻地问:“不问问我去哪儿了?
“不感兴趣。”
陈麟声说。
麦秋宇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他又抬起头,盯着陈麟声的眼睛,认真地讲:“我跑去你们学校偷东西,被人抓到,刚刚交钱保释。”
看他眼睛好像真有此事,陈麟声犹豫几秒,问:“偷什么。”
“你的入学资料,”
麦秋宇晃了晃手里的纸。
陈麟声的脸立刻冷了。
“我开玩笑的,”
麦秋宇笑了,哄小孩一样放低声音。
桌上一杯咖啡,一杯鲜榨果汁,杯沿放了一块小小的柠檬片。
“你的。”
麦秋宇把果汁推到他跟前。
装什么,陈麟声心想,明明第一次见面就请他喝了酒,今天忽然请他喝果汁。
心里虽然这样想,陈麟声还是道了一声谢。
“你比我想得更年轻。”
麦秋宇还在看那一页。
他知道陈麟声的生日,却不知道他的出生年份,今天看他资料时看到,吓了一跳。
唯一值得庆幸的,他已经成年了。
睡都睡过了,讲这种话。
陈麟声反问:“你多大。”
“我不会讲的,”
大出陈麟声好多岁,麦秋宇有些不愿意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