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他们是同龄人。
“我长得老。”
陈麟声抿一口果汁,舌头被酸倒,不禁皱眉。
“不是长相,是你心事太重,”
麦秋宇说,“但你胆子很大,这倒是符合你的年纪。”
陈麟声没说话,他满嘴都是橙子味道。
“你知道的,只要你肯说,我能帮你。”
麦秋宇抬起头,某个角度,他的眼镜反着白光。
“你怎么知道你能帮我。”
“我相信,天底下大多事都可以用钱摆平。”
“你有钱?”
这话近乎挑衅。
一瞬间,麦秋宇好像又看见那个车里笑着炫耀烟盒的年轻人,他心里一跳:“至少足够供你读书。”
陈麟声今天穿了白色,清爽简单,讲话也脆:“你要包养我?”
麦秋宇被这句话逗笑了,他终于再次见到陈麟声,真正的陈麟声。
一想到他其实是这样的人,却还是愿意回过头来救他,麦秋宇莫名感到满足,他放慢语速,认真地问:“你为什么千方百计讨我开心?”
又来了,又直接地讲出来。
陈麟声耳朵发红,原来他的伎俩这样幼稚。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桌子发出不小声响,引得邻桌都往这边看。
麦秋宇看着他,没有笑,但也没有说别的。
破罐破摔,陈麟声又坐下来
“没关系,”
麦秋宇将纸和笔放在桌上,“这也许是上天注定,我不怪你。”
“你相信上天注定?”
陈麟声冷笑。
“十岁时我家人找大师为我和我大哥算命,”
麦秋宇说,“大师算到我有牢狱之灾,我不屑一顾,后来我的事被登上报纸,他变成了在世神仙,赚得盆满钵满。”
所以麦春宙才能在千里之外打电话给拍卖场,让人买下那枚起拍价便是百万的戒指。
而麦秋宇在墨西哥只能带他住情趣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