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严家的少东?”
阿文凑上来。
阿肯还没讲完,阿平就端上来一迭叉烧酥,刚出锅,卖相尚可,看起来像学徒做的。
陈麟声用目光询问,阿平眨了眨眼:这是糕点师傅们送来赔罪的。
阿肯毕竟是管理层的人。
阿肯被一瓶果汁破了戒,信手捏过一只叉烧酥:“是啊,少东下午要来巡查。”
他吃得开心,没注意到所有人都静默下来。
“你怎么不早说!”
阿文最先喊出来。
阿肯咬一口就擦一下嘴角,他讶异地抬眼:“你们不知道吗?”
“我们怎么会知道!”
阿文晃他肩膀。
“我以为我讲过了。”
阿肯呆呆道。
阿平叹一口气,拎着托盘离开,陈麟声拍拍他肩膀打气。
其实大半天过去,陈麟声也感觉到了,严家根本没把燕春来当回事,他们买下这几层楼,就好像为他们的少东买下一匹马。
但陈麟声依旧要尽心工作,等发了薪水,给妮妮买新衣服。
为保留特色,燕春来大致装潢没变,只做少许修缮,换掉所有桌椅。
二楼墙上挂着几张老照片,和招牌菜谱并在一起。
陈麟声驻足细看,照片上有明星,有富商,也有一些政界要员。
最后一张照片里,陈麟声一眼认出施舜和他的妻子儿女,他伸手指去点,抚摸最小女孩的脸颊。
她看起来好小,一两岁,比妮妮还小。
这是妈妈。
陈麟声心想。
少东和谦伯如约而至,随行的还有两三个年轻人。
陈麟声在储物间清点旧桌椅,没顾上前面。
他捉着铅笔头在点心纸上记数字,一共来回数了两遍。
要开始数花瓶时,阿文忽然冒出来。
他皱眉道:“我肚痛,能不能请你去给少东倒水。”
陈麟声审视他几秒,没有拆穿,径直走出去,迎面碰见拎着铜壶的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