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在港岛举行,麦家几口人匆匆忙忙从加拿大赶回来,可见仓促。
据小道消息,麦春宙一下车,就已经不太正常了。
在场所有人都一袭黑衣,只有他穿白色西装。
阴天,细雨蒙蒙,小教堂里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
哭泣声中,麦春宙忽然站起来,朝着棺椁冲过去。
“亲弟弟葬礼上,”
阿sir头痛,顶着太阳穴揉,“他拿着刀,瞪着眼睛,一会说他不是他自己,一会说他是他爷爷,然后用刀割手,把血往别人身上抹,一遍又一遍问,为什么拿走我的名字。”
场面听起来很混乱,陈麟声抿了抿嘴。
“麦家报了警?”
“他们宁愿请神婆道士也不会报警的,一向如此。”
“那怎么会。”
陈麟声转头,看到那染血的白西装已经飘到了几步之外,被一群精英律师和保镖围住。
怎么会来这里。
“他揍了神父,神父很生气。”
陈麟声转过头来:“鬼上身?”
“你相信这个?”
警察说,“假如你相信这个,你报考警校的事,我觉得还是应该再斟酌一下。”
陈麟声想了想,答:“那就是疯子发病而已。”
“重要的是,这个疯子是谁,”
警察说,“你刚刚看清楚了吗,他是谁。”
在这场贯穿二十年的凶案中,陈麟声已成为重点证人。
严森想要绑架严家的小孩,误绑麦家的双胞胎。
警方介入全力侦查,中途因为麦家的不配合,失去了和麦家的交流。
劫匪没抓到,幸好麦家愿意出钱,小孩没事。
事后看起来一切如旧,参与这桩案子的陈姓警官却自杀身亡了。
二十年后,曾横生枝节的复仇姗姗来迟,严家的游艇爆炸,凶徒逃亡路上,抓到麦秋宇、陈麟声和他的女儿做人质
伤养好以后,陈麟声被数次传唤到警署,一遍又一遍讲述事情的全过程。
他讲得跳跃,让警方摸不到头脑,但也没为难他,脑震荡难免落下一些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