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最好不要参与。
麦秋宇隔窗望着女孩的背影,连走路都那么有魄力,想来也只有这样的人会在鳄鱼皮提包里装一把瑞士军刀,然后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摸来。
这是他背离父母后养成的唯一神通。
掂一掂份量,价值不菲。
摸过刀鞘,无刻字,制式新,想来没有特殊意义。
自然地从口袋里抽出手,麦秋宇闭上了眼睛。
第72章
陈麟声接到电话便赶到了警署,刚脱掉雨衣,看见一个穿白西装的男人从桌子下面冒出来。
他半边脸庞、脖子和肩膀被血染红,左边眉毛里凝着两块紫红的新痂。
头顶横排灯管曝光太过,照得他嘴唇苍白。
男人看见陈麟声,瞳孔忽然定住。
陈麟声毫不退缩,他手里折着雨衣,眼睛直直盯住男人。
明明是记忆中的脸,气质却很陌生。
夏天过去,又有台风袭过,气温渐渐湿冷偏偏不知谁在看某个富家子弟英年早逝的娱乐新闻,声音由远到近,若有似无地穿进耳朵里。
陈麟声攥紧雨衣,任雨珠滑落,浇出牛仔裤腿上一大片深蓝的湿渍。
怔了片刻,他转头问埋头做记录的阿sir:“你看不看得见他?”
话音刚落,听见一阵轻笑。
正是那个白西装的男人。
办案的警察抬头,在男人和陈麟声之间来回看了一遍:“你们两个我都看得见,怎么,你们彼此看不见?”
陈麟声刚想说什么,却发现余光里白西装男人的眼神空洞游移了起来,几乎是极限一般向后仰头,眼也不眨地盯着吊灯。
“麦生有权保持沉默,”
一个背头眼镜男走过来,怀里抱着金属脊的文件夹,一本一本抛向警察的桌,“这是麦先生的医疗记录和病情证明,记者已经同意和解,我想警署无权利继续扣押。”
“当然,”
经手此事的警察身穿便装,看起来是休假中被召回,他看向穿白西装的男人:“麦生,等我的证人补充完信息后,你就可以走了。
麦先生没什么反应,依旧好像天花板上有星星一般,呆呆地望着。
眼镜男将他从椅子上扶起来,搂住肩膀带着往外走。
不是鬼,是疯子。
陈麟声提醒:“他身上好多血,没关系吗?”
警察无奈:“都是他自己的,他用刀割破了手,然后到处乱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