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康太后,“母后也是此意?”
还不待康太后回答,就自顾自答了,“不会的不会的,母后最是母仪天下,贤良淑德,便是为父皇名声考虑,也断不会如此。”
康太后:……
直娘贼,你听见了吗!
太上皇也是哑口无言。
半晌才道:“阿严,康家到底是你舅家。”
秦严本身一副“什么?我父皇怎会是叫我徇私的无德之人?”
的样子。
听了这话,才变了脸色:“请父皇恕儿子直言,朕真正的母后是靖文太后,如今的母后当年在阿娘面前,也不过是个妾,便是继室,在阿娘牌位面前也须得执妾礼。
朕的舅家究竟是何家,父皇难道不知么?”
说得在场三人都变了脸色。
太上皇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和不满。
康太后也是又惊又怒。
只有康尚书一个,低着头不敢听了。
秦严说完,甩袖离去。
待回了景阳宫,亲信太监朱银上前伺候了一盏茶。
秦严接过喝了,令他将奏折端过来。
他自己一边批阅奏折,一边骂道:“死老太婆不知死活,纵容家人为非作歹,不把你们家扒皮我就不姓秦!”
“姓康的全是王八蛋,没一个好鸟。”
朱银掏了掏耳朵,都习惯了。
官家就是这样的性子,只是不在外人面前展露罢了。
在自己人面前才是真性情。
秦严又继续骂:“一把年纪的老太翁,早些投胎拉倒,整日里叽歪生事。
老而不死是为贼!”
朱银也习惯了,骂完太后,自然就轮到老圣人了。
谁让他们关系也不好呢。
就那两夫妻对官家做的事,骂他们两句都是轻的。
“老狗贼,趁早死了了事,俩人一道走,还有个伴。”
骂完,秦严心里舒坦多了,才对着朱银说:“朱银,朕对他俩可真好啊,他俩从生前相伴到死后,也是个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