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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禧有时候会想,这些年以来,年闳肆是怎么看待她的
她的母亲于年闳肆而已,是不是也是一个不被欢迎的人
比起说她是不速之客,更令人难堪的是,她显得也没有那么光彩,不清楚的人会质疑她是年松吾的私生女,那些不好的声音年闳肆肯定也听到过,但他也从来没有对闻禧表现过任何排斥和不满。
他并不在乎外界的看法,正如他一如既往的维护闻禧。
姜北月听闻禧说上一辈的故事,她想到年松吾近年来苍老得迅速,竟然是这个原因,不由得红了眼眶,自己擦了擦眼角的泪,感叹说:“那年叔叔一定很爱你妈妈吧。”
“不要说这样的话。”
闻禧阻止她。
这对年闳肆的母亲不公平。
尽管闻禧这些年逐渐了解到,年松吾和他的夫人是家族联姻,各取所需,但他们也当了那么多年夫妻,一起孕育了一个孩子,他们之间的羁绊也是外人不可比拟。
而她妈妈和年松吾早已经没有关系了。
闻禧抱着膝盖,长舒一口气。
这些所有的缘由,让她早早认识到,她不能够在年家待一辈子。
她知道如果她说出她的想法年松吾一定不会同意,甚至会制止她,但闻禧始终认为她不属于这里,她想去更远的地方,也想为自己获得真正的自由。
姜北月从这个故事中回过神来,看她还在摆弄那些碎片,终于忍不住问:“你捧着一堆垃圾在干什么?”
“你知道这些垃圾值多少钱吗?”
闻禧郑重的向她比了个数字,“它们生前比我还贵。”
其实她知道,碎了的东西就算能修复好也不再是之前那个,不会再拥有同等价值,但她不想在离开前还给年闳肆添堵。
如果他知道的话,肯定会不开心。
应该不仅是不开心了,一定会生气的。
但她也不能一直这么瞒着他。
闻禧左右为难,再次深深的叹了口气。
第二天早上,闻禧接到年闳肆的电话。
估计是发现她昨晚不在家了。
闻禧心情有点乱,她不想听年闳肆再说教她,于是直接挂了电话。
她现在胆子确实越来越大了,她敢直接挂年闳肆的电话,闻禧忍不住给自己点个赞,其实心里还在偷偷的害怕。
紧接着,她又接到代洵的电话。
闻禧还没说话,代洵先紧张的说:“闻禧,不好了,我们的事被闳肆哥发现了!”
闻禧严肃道:“你不要胡说,我们有什么事!”
“不是啊,就是紫砂壶的事。”
代洵跟闻禧说刚刚年闳肆给他打了电话,他一紧张就承认了,说是他干的,后续年闳肆也没追问,他直接就挂了电话,从他的沉默里,代洵察觉出来他很生气。
“我说是我干的,你说闳肆哥会相信吗?”
“你当他傻啊。”
闻禧无奈:“除了我根本没别的嫌疑人。”
代洵懊恼住,他问闻禧他是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不然到时候闳肆哥还说闻禧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