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打电话跟他解释吧。”
“不用,你闭麦就行。”
闻禧挂掉电话。
她心想,要完蛋,这下彻底不能回去了。
年闳肆询问埃文有关闻禧和代洵之间发生的事,埃文回忆说,闻禧小姐确实和代洵走得很近。
“闻禧小姐说,代洵很可爱,像一只小泰迪。”
这是埃文复述的原话。
埃文是中德混血,他是八岁那年才从德国来到中国生活,虽然中文说得也很好,但语言根基不在这里,很多话他听了也是一知半解。
“还有呢?”
年闳肆问。
“没有了。”
埃文摇头。
年闳肆没说什么,他沉默了会儿,眉眼压着些焦躁,然后让埃文再去找找闻禧,但别声张,千万不要让他父亲知道。
年闳肆只给闻禧打了那一个电话,她没接他也没有再继续,他了解闻禧的性格,她铁定了心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别人都左右不了她。
年闳肆的床头还放着体温计,和一些已经化掉的冰块,他很快注意到,床头多了个香薰,是安神用的。
这些都是闻禧昨天晚上带过来的。
她知道他睡眠不好。
年闳肆不止一次的被父亲秘密谈及闻禧的事,话语之间,多向他强调闻禧于年家的重要性。
年闳肆从不怀疑父亲的决定,从闻禧来到年家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心把她当自己的亲妹妹来看。
他也曾欣喜于闻禧是一个贴心的小棉袄。
她那时候乖巧懂事,安静待着时一声不吭,头发柔顺的垂在她耳侧,她抬起头温柔的笑,有些令人心疼的脆弱。
她非常关心他,会关心他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这几年她的改变让年闳肆差点忘了她曾经也那么乖巧听话,直到她看到他的伤瞬间就红了眼睛,他才发觉,闻禧其实一直是那个闻禧。
她长大了,有了些另样的脾气,但本质没有变。
下午五点多,年闳肆接到闻禧打来的电话。
他立马接通。
“如果要之前的事不跟你计较,就自己乖乖回家来。”
年闳肆严肃的对电话那边说。
“我是姜北月。”
电话那边是一个陌生的女孩子的声音,她着急的说,“闻禧不舒服,我送她来医院了。”
年闳肆听到医院两个字。
他眉头微皱,拿了车钥匙,径直大步往前。
“她怎么了?”
年闳肆边走边问。
“我不知道,就是突然间大出血,刚刚差点晕过去了。”
姜北月当时在厕所看到那情景,她整个人都惊呆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