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面对浪漫这一方面,闻禧远比年闳肆有天分,就像女孩子爱人的能力天生具有,无需有人来教。
闻禧苦恼的在说,她觉得自己应该主动和年叔叔坦白。
这对年松吾来说也是一件需要做心理准备的事情。
闻禧想到他的心脏有毛病,其实她很怕刺激到他,虽然她觉得自己能当年松吾的女儿,当然也能当好他的儿媳妇,可她还是——
会很担心。
毕竟对她来说,他也是她的亲人。
每个人都总会害怕因为自己而伤害到爱自己的亲人。
“他会先骂你还是先骂我?”
闻禧问年闳肆。
这个问题年闳肆没办法回答。
也或许根本不会有答案。
远处烟花已经绽放起来。
闻禧躲进他的大衣里面,缩了缩被寒风侵袭的脖颈,踮起脚尖要和他接吻。
抛掉这些令人头疼的事情,享受当下的幸福和快乐,就像现在他们交换着体温,在这样开阔的地方,对着远处的烟花,亲密的接吻。
闻禧就喜欢看他主动来吻她的样子。
看他压抑克制着,又不得不陷入世俗的欲望,直到最后眼里全是对她的占有欲,这会让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就这样一直接吻。
外面任何的嘈杂声都不能影响他们。
年闳肆按住她的后脑勺,沉默的气息间,他也会一如既往惯着闻禧。
今天是他的生日,而于他而言最好的生日礼物,无异于就是眼前的人,怀里的人。
这样暧昧的气氛持续到年闳肆接到年松吾的电话之前。
书房里,父子俩一如既往的沉默相对。
年松吾前段时间去了一趟雁市,回来之后什么也没说,而他此时看着面前自己唯一的儿子,他在那些震惊的,难以言明的情绪下,更多的觉得在他身上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他的儿子像他但也不像他。
终于,沉默许久后,年松吾开口,说:“你知道我喊你来干什么吗?”
年闳肆冷静的点头:“知道。”
那些事情就这样在无声间被摆到明面上来。
年松吾原本从不会往这方面想。
但他自己的儿子他最清楚,他从德国回来一趟之后整个人明显变得和之前不一样,而闻禧回家之后这种不一样更加明显。
今天在席上,他看闻禧,嘴上在训斥,眼神却在她身上没有离开。
直到他刚刚亲眼见到。
年松吾到这个年纪,人生进入暮年,于他而言所见过的事多之千万,他早已能够平静以待,但是——
“闳肆,你成熟得过早,这么多年也从没操心过你,你在成为我的儿子之前,先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充分尊重你的任何选择,也相信你有为自己负责的能力。”
年松吾最清楚年闳肆的为人,清楚他的品性,更清楚他的个人能力。
“但我不放心的是闻禧。”
年松吾提到闻禧,他也自觉把自己放在一个父亲的角度上,手心手背都是肉。
闻禧年纪还小,她比闳肆小了整整八岁,这让年松吾想起了他和雁秋,某一程度上,他甚至会想他的儿子和他有着同样的喜好。